时年又羞又恼,急忙闪开。
他瞧着她这满脸羞红的模样,心里悄然绽开了大朵大朵的花儿。便故意道:“嗯哼,收回就收回。你用嘴说出来的感谢我都不稀罕,更何况是什么无言的感谢。”
他说着忽地朝她挪近,就挨着她坐着,瞳仁幽深起来:“除非……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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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被他迫入沙发角落,右边是他,左边就是小花池。她无处可退。
幽暗的灯光之下,花影婆娑落在她面上,形成一朵一朵小小的暗影。
她润泽的目光,还有柔软的红唇,便在那阴影之外惹人遐想地闪亮着。他贪婪地狠狠盯住,真想就在这里,不顾一切将她揉在怀里,狠狠去占据她的美好。
时年慌了,他的热度,他的霸道,不断从贴合的大腿处嚣张向她涌来……
她紧张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便悄然指了指隔着桌子,坐在对面那个角落处的辣妹子和钟馗,低声恳求:“……我求你,别这样。”
他的目光却锁紧了她,不肯放开,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就在她耳边:“可是我现在好想吻你,怎么办?在这里吻,还是换个地方吻,你选一个。”
“教授!”时年真的急了:“别闹!”
“我没闹。”
他竟像个耍赖的大男孩儿,故意更向她靠近。一双微微染了酒意的黑瞳,亮得惊人。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谁让你今晚,还是来了。我就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说回家,要回到跟向远的那个家去。
他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告诉自己她也许今晚真的要陪向远而不会来了……
可是,她却来了。
当她出现在入口处,目光带着羞涩却勇敢地向他这边望过来的时候,他便觉得整个酒吧都空了。天地之间,明灭交错里,他只能看得见一个她。
于是,今晚,他无法按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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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幸好一曲终了,大批人马从舞池杀回来,大家嘻嘻哈哈冲破了之前笼罩着两人的那微妙的气氛。
时年便趁机赶紧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子。
汤燕卿也只得耸肩,暂时放过她。
大家都跳得很高兴,一个一个身上都是热力四射。
本森等人都招呼说:“Nana和教授怎么不去跳啊?”
时年只好再告饶:“三杯酒,头晕。”
汤燕卿却忽地扭头过来,目光灼灼盯着她:“头晕了,也可以跳舞啊。”
他又要干嘛?!
时年真的都是惊恐了地扭头盯着他。
他却好整以暇地笑:“既然大家都玩儿得这么开心,就咱们在这儿干坐着也没意思。不如咱们也去跳一曲。”
时年伸手投降:“教授,我真的头晕。你让我上去就直接坐地上么?”
“我负责不让你坐地上。”
他不由分说,捉住她的小胳膊,便半扶半拖地将她带入了舞池。
一曲刚终了,舞池还是空的,没什么人下场来。DJ便在耳麦里含笑道:“专为两位客人服务……不知二位想来一首什么节奏的?”
汤燕卿朝行为分析班的同学眨眨眼,含笑向DJ说:“我刚跟我的学生说,我是个老人家了,跳不来他们那种青春洋溢的舞步。”
他这句话刚说完,登时满场善意的大笑。
毕竟他也才27岁,更何况东方人在西方人的眼里看起来更显得年轻,所以他故意说这么老气横秋的话,M国人都认为他是故意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