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亲手削掉。然后切菜、炒菜,搭配主食和副食,全然是最普通的主妇模样。
沈宛一边忙,一边声息柔软地跟霍淡如搭话:“淡如,不知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呀?工作顺利吗?”
霍淡如是个急脾气,时常因工作也惹得肝火旺,所以沈宛每次见了面,都要小心地问她工作的事,帮她开解。
霍淡如瞄了沈宛一眼,缓缓道:“最近……主要是在忙向景盛儿子和媳妇的事。”
“哦?”沈宛闻言便不由得停了手上的活计,尽量不着痕迹地问:“难道他们也去找你做婚姻咨询了?”
“是啊。他们已经做了法定分居了——已经事实上离婚了。不过向远很照顾时年,不想让时年因为离婚而失去在M国的身份,以及医疗福利保障。尤其是时年母亲的健康状况不容乐观。”
沈宛没说话。
霍淡如想起向远和时年之间的情形便叹了口气:“向远那孩子也算咱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倒真是个长情的孩子,知道自己错了,几乎用尽了一切力量去挽救婚姻。一个律师,竟然不介意我替他催眠,帮他回忆他记忆里不堪回首的一段往事。”
沈宛垂下头去:“那他们的婚姻状况可好一些了?淡如你是这方面的高手,经你调理的婚姻,我相信都会有所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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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淡如黯然摇摇头:“只可惜向远那孩子尽量挽回,可是明显时年却是去意已定。向远用尽了心,可是她一心只想着早早离开。”
沈宛的头便垂得更低:“按说对于时年来说,这么急匆匆跟向远离婚,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一来是绿卡可能会遭到移民局的质疑,二来她的医疗等福利都将失去;三来,她母亲的治疗费更是她不能承受之重。”
“我也这样觉得,所以就更觉得是时年并非出于本意的选择,也许是受到外力的影像。”霍淡如说到这里,忍不住目光从沈宛面上转过。
沈宛便忍不住一皱眉:“淡如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时年在外头有人了吧?”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霍淡如便也皱了皱眉:“……小宛,燕卿的年纪也不小了。他小时候爱说爱闹倒也不打紧,可是到了这个年纪,是该本本分分找个人、认认真真谈一场以婚姻为目的的恋爱了。”
沈宛一怔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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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班,时年接到了向远的电.话,说希望时年能陪他一起出席一个聚会。
仿佛很担心时年会拒绝,向远的语气里完全是放低了姿态,带着低低的恳求。
“……不是特别严肃的场合,你放心。只是类似家族聚会的场合,大家都会很放松。实在是规定家庭成员都要出席。时间,可不可以拜托你这一次。”
时年举着手机立在傍晚的微风里,忍不住想起从前向远从来都不带她出席社交场合。开始是因为她怕生,接下来是因为她无法顺利掌握英文口语,再后来……是因为所有人都已经渐渐习惯了那个陪在向远身边、充当女伴角色的人是罗莎。
她曾经真的很希望他能对她发出这样的邀请……可是现在,这个邀请当真来了,她的心下却再难找到如愿以偿的快慰。
她有些迟疑:“阿远……我虽然与你一起进行婚姻咨询,但是不等于我们还能够回到从前的关系。阿远,无论从法律上,还是事实上,我都已经不再是你的家人。”
“不如你去邀请罗莎,好不好?”
向远在手机里失望地低低喘息,半晌才说:“……时间,算我求求你。我真的无颜单独去见那些世交——你也知道我这人从小在一群孩子里便被期望很高,如果被他们知道我的婚姻这么失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