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意。”
“向远啊,这世上也许没人能撼动皇甫华章的心,却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时年啊。”
这些思绪在他脑海中纠缠成束,反复缠绕,每一个依着他从前的性子都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可是他最终说出来的却是:“没事,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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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向远,有一点点地奇怪。
仿佛他已经不是两人关系开始僵持的那两年里的向远,而是从前刚刚结婚、还在蜜月期时候的那个他。
言笑柔软,眉眼宛然。
她便抱歉地笑:“楼上的宿舍是套房,是好多人大家住在一起的,所以不好意思,不能带你上去看看。”
向远理解地点头:“没关系,我只是这样看看你就好了。”
时年便又向前迈了一步,抬眼细细去看他的眉眼。
“阿远,其实你是有事了。虽然我们已经法定分居,可是我们还是彼此可以依靠的人。你有什么事,说给我听听好不好?兴许我能帮得上你的忙。”
来了M国这么多年,一切事都是他在帮她做。给妈寻找合适的疗养院,与疗养院沟通所有的细节,选聘合适的护工……所有的所有,都是他替她完成。虽然曾经也抗拒过他的一手包办,可是此时回
想起来,却又如何心下没有半点的感念?
如果没有他,她现在和妈也许还在国内生活在恐惧之中,永远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会找上她们。以她自己的能力,也许根本都没有能力保护妈,更没办法给妈以今天这样好的照顾。
向远凝望着她的眼睛,看她黑白分明的妙眸里点点拢起的盈盈水色,心下不由得有些不确定。
她是因为他,而浮起的泪花么?
还是他又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她伤心了?
他可真糟糕,他真是枉为律师,怎么在面对她的时候,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总是做错了事?
他略有紧张地将掌心在裤缝上蹭了蹭,继而小心地说:“时间,我真的没有事。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看见了,心里就安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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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时年打量着他,心下却也暗暗提点自己,兴许真的是自己过敏了呢。
“真的。”
向远避开时年的目光,四顾环望整个校园。
他的目光还是没能躲开宿舍楼一楼的校警办公室,忍不住皱了皱眉:“肖恩,就是死在那里?”
时年也黯然叹了口气,回头望去,点头:“是啊。”
那里此时重又恢复了灯火通明,又有新的校警全副武装地执守。宿舍楼里的同学们也都恢复了正常的学习和生活,现在都不会有人特地向那间办公室多看过去一眼——人心最善遗忘,可是至少在这样的悲怆往事上,善于遗忘却是一件棒棒哒的本事。
向远眯起眼来:“……那时候,你也被吓坏了吧?”
时年微笑:“有一点,但是没有‘吓坏’那么严重。那时候我想的更多的倒不是自己究竟有多害怕,而是一门心思只想协助警方赶紧揪出凶手。”
向远眼中闪烁起赞赏:“真勇敢。”
时年面颊有些热。虽然结婚四年,他这样的带着近乎仰望的赞扬却是稀罕。
“阿远你过奖了。我是记者,而且我是警员的女儿,我必须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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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么站着干干地说话,来来往往的师生便也有好奇地看过来的。
不管时年愿不愿意,Nana还是因为这一连串的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