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很高兴吧?那就借着你的高兴劲儿,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罗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便愣生生地问:“什么事?”
时年眼前又是向远那黯然的目光,是他明明还在微笑,却突然说起“时间,我们离婚吧”时候的情景。
时年轻轻道:“你是华堂的投资合伙人。明早的合伙人会议上若有人针对他,请你千万帮他。”
时年说完,也不想等罗莎的回应,便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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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川大学通往市区的路上,时间已近午夜,于是只有向远的宝蓝色宝马一辆车子。
向远在车里双手紧握住方向盘,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想叫自己专心驾驶,不再分心去想离婚的事。
可是当橘黄色的街灯光还是宛若一场秋雨一般,铺天盖地地砸向他的风挡玻璃,他的颊边还是忍不住也湿了。
离婚协议在西装左边的内袋里,边角硬硬地硌着他的心口,仿佛是他的心在一刺一刺地疼。
父亲打过电.话来,他小心挂上蓝牙耳机。
向景盛急切问:“怎么样,时年有没有答应帮你向皇甫华章求情?”
向远心脏宛若再被击中一拳,双手紧紧地攥住方向盘,颊边的泪痕未干,他却咬着牙轻轻地笑了
:“爸爸,我不会叫时年去找他的。我宁肯跟时年离婚,宁肯放了时年离开,也不会叫他得逞的!”
“什么?!”向景盛闻言大惊:“你跟时年离婚了?”
“没错,我们都已签署了离婚协议,明早就会生效。皇甫华章,他能控制得住我们向家人,可是时年现在已经不再是向家人了,他便控制不了她了!”
向景盛一闭眼:“向远,你好糊涂!明明还有更好的转圜办法,你又何必这么破釜沉舟!”
向远轻轻地闭了闭眼:“爸,我答应过时老师,要照顾她一生一世,要保护她不受伤害的。过去的四年我做的不好,可是我不希望我永远都做不好。这一次,我终于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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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罗莎打完了电.话,时年的心情还是无法平静下来。
她索性将额头抵在楼梯间的墙壁上,想要借着墙壁的凉,让她自己的脑袋降下温度来。
那种很糟糕的直觉,一直在脑海中盘绕不去。向远突然提出离婚,华堂的财务危机背后一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就像爸出事之前,几乎两三年之内,爸就一直都在碰见解决不了的案子,一桩又一桩,不断冲击着爸的头脑,将爸的冷静一块一块地掰碎。
彼时她在上大学,不能跟爸朝夕相处,爸也从来都不将工作上不开心的事讲给她听。那些内情还是妈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了,零敲碎打地说给她听的。
那时候爸就快要退休了,一辈子破案无数,在市局里被人一向敬称为“时老师”、“神探”的爸便也很想给自己的从警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希望在退休的时候将自己手里的案子全部解决掉,不留下一桩悬案。
这样迫切的心,偏遇上那几年层出不穷的诡谲案件,仿佛就是故意给爸找茬儿来的。爸遭遇了从警以来自信心的最大打击。连续三年,没解决掉的悬案数量竟然比他从前二十年里积累下的还要多!
周围的同事,甚至是领导们,都开始委婉地劝他,说他终究年纪大了,精力和脑力都不比从前,所以破不了案子就破不了吧。到后来就连爸自己都开始忍不住否定自己,常常整夜整夜地对着自己以前立功受奖的照片发呆。
连续三年的精神打击之下,爸其实早已经从里面开始衰朽了。于是在真正的危险来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