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仗恃着老资格的墨守成规,而且明里暗里总想打压我用行为分析来进行办案。”
时年这才点头:“这么说还差不多。这回我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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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的车子曾经被汤燕卿撞过一次,所以汤燕卿本来该对罗莎的车子很是熟悉。可是今儿停在路上的车子却并不是那辆大红的米亚达,而是换成了宝蓝色。
汤燕卿一看就笑了,吹了声口哨。走过去拍拍米亚达的P股,找见了曾经撞击的旧痕。
他要撞车就得撞出水平来,留下“永久伤害”,于是他是照准了米亚达后部圆润弧线的最凸起部分撞过去的——这个部位的撞击,用工具很难找回原本的弧线来,如果非要完美的话,需要找手艺极棒的技师,用手工来敲钣金。
这样手艺的师傅,劳斯莱斯厂家就有,不过当真要找这样的技师来手工敲钣金的话,等那段弧线找完美了,要支付的工时费也要超过车子本身的价值了。
他既安着这个坏心眼儿,于是仔细一瞄就找着了那个没办法完美复原的凹痕。
显然罗莎送去修车,同时便也将喷漆颜色换了,换成了跟向远、时年一样的宝蓝色。
他用手摸着那凹痕,什么也没说,只歪头去瞧时年。
这缘故,时年心下便也
都明白,忍不住小小地叹息。
不过所幸,昨晚随着那一纸协议书,那一切都过去了。如果罗莎今早没有遭遇车祸的话,那今天原本该是她们新生活的美好开始。
汤燕卿便没说什么,而是转头去找鉴证科的同事,问车子的情形。
鉴证科的同事说:“我们会同交通局的同事一起查勘现场,以及车子本身的机械状况。基本排除车子机械故障的可能,也就是说排除人为动过手脚的怀疑;交通局同事也同时给出结论:说路面的轮胎划痕、油渍等痕迹也都说明车子本身并没有机械性失控的迹象。”
汤燕卿微微眯起眼睛:“也就是说伤者出了事故的原因,更可能是出在她主观操控的失误,或者是精神上的溜号?”
鉴证科同事给予了肯定答复:“至少从目前的痕迹物证看起来,的确是这样的。”
“这倒也可以排除阿远的嫌疑了。”时年略感欣慰。
汤燕卿偏首望过来:“听你这语气,难道之前也曾真的以为向远有嫌疑?”
时年被问的一怔,第一意识想要否认,却还是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着,垂下了头:“是,我潜意识里是有一点点这样的怀疑的。因为我明白华堂对于阿远的重要,也担心罗莎是故意用这个向阿远逼宫,阿远若一气之下是有可能做出失去理智的行为。”
“再说昨晚他找我来签字离婚都是很晚的事情了,也许他在之前也曾动过别的心思……”
时年深深垂首:“我错了,对不起。”
四年婚姻带来的阴影,还不会这么快经过一.夜便全都忘记,所以她对向远还是带了一点点先入为主的成见。
“不会是向远。”汤燕卿则仰起头,眯眼望向湛湛青空:“因为罗莎也不会是真心地想要害他。既然罗莎不会赶尽杀绝,向远一向爱惜羽毛,又怎么贸然做下谋杀的事情来。”
“对哦!”时年一震,回首去望罗莎的车子:“罗莎将车子都换成了与阿远的宝马、我的MINI一模一样的宝蓝色,从中可见她地阿远的执着;就连她现在还穿在身上的套裙,都是宝蓝色。她如果想真的操控合伙人会议赶走阿远,她怎么还会这么穿呢?”
时年轻轻闭上眼睛:“再说我昨晚给她亲自打了电.话,所以她今早上穿这件套裙,只会是去修正原本的想法,她不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