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他却霸道地将她抱起,在黑暗里稳定走向床榻。
她也渴望,她看见他跟孟初雁在一起、听见他向祖父介绍孟初雁是他女朋友的时候,她也想任性地转头就逃走,再也不进汤家的门。所以这一刻她也渴望能拥有这样不需言语、不必伪装的坦诚相见。
房间里没点灯,可是外面廊檐下却挂着红灯。红色的灯雾远远近近地一点点渗透了进来,隐约照亮了他们四目之间。
她喘息,理智催动之下想要拒绝,他却已经不容分说,将她骑马裤只来得及褪到膝盖,便勾起她的腰,狂猛冲击……
她甚至脚上还穿着马靴……他的动作太过狂烈,她的马靴不自知地敲打在雕花木床之上,打击出清脆的节奏。
黑暗里听觉超越视觉,变得如针尖儿一般的敏锐,于是这多重的节奏和声响更刺激了他,让他推进得更加猛烈而——绵长。
时间很紧,她一直都在紧张。凭皇甫华章的性子,她离开得略久一点,他一定会设法寻找。所以倘若他发现了他们竟然在……,那一切就全都糟了。
这样紧张之下,可是身子却反倒更加地敏锐,她竟然极快就被他推上了巅峰。
汗淋淋地滑开,想赶紧穿戴好了逃开。他却转身将她捧在上面。
动情
地伸手抚着她的面颊。
“我的女骑士……,你的坐骑准备好了。”
他的声音便是最好的催化剂,待他沙哑又丝滑地说完,她便浑身的骨头都酥了,腰肢自然扭转,已是开始了驱策。
……
良久,他的表达直白而灼热,全都深沉直刺她的核心……
她忍不住落泪,哽咽着咬住他。
最深的拥有,却必须随之最快的分别。
她来不及更好地整理自己,便急忙滚下来,整理衣裤,准备离开。
幸好外面还是冬日,她面上的绯红可以借由冬日的寒凉来降温。
只是她的长发沁了太多汗,蜷成自然的弧度,润泽宛若水藻。
她慌乱地赶紧用手指当做梳子,快速地梳理。
他则还躺在榻里,半天没起来。待得看见她慌乱的模样,这才赶紧起身,也顾不得整理自己,先替她将长发整理好。
指尖与她发丝厮磨,他便又是情动,忍不住捧着她又深深地吻了一会儿。直到她低声恳求:“我得走了。”他才放开。
时年急忙奔向房门,却还是在出门的刹那回眸看了一眼他。
红灯如雾,那男子华贵如玉。纵然衣衫不整,却也不见半点狼狈,只在华贵之上多添了一笔不羁而已。
时年心下又苦又甜,狠心出了门将房门带上。不敢再回头,急急地去寻楼梯。
可是汤家大宅里外数进,内宅里同样的小天井有一二十个,时年走着走着竟然迷了路。
终于转回前院,果然见皇甫华章已经立在大门口等着她。他的神态虽然依旧淡定从容,可是她分明看得见他蓝色的眼睛里翻起了波涛。
她深吸口气,走过去道歉:“先生在等我么?”
他垂眸盯着她,伸手过来抚她面颊,修长的手指撩开她汗湿的长发,指尖碰触到她的颈子……
时年的心沉了下去。
他凑在她耳畔呢喃:“这是怎么了,脸好热,发丝都湿了,颈子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他摸着她的颈侧,凑近她深深吸嗅:“周身都在散发着愉悦的气息……我的小姑娘,没有我陪伴的时候,你都做了什么,嗯?”
时年闭上眼,小心地微笑:“先生可以准备笑话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