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小心地微笑:“我在替自己求情。她们没说错,女人对自己的情敌还会都有些强迫症,就算已经分开了,却还是忍不住想去知道情敌的近况。恨不得知道她跟自己的前任非但没好,反倒还掰了,让自己曾经因为她而遭过的那些罪都加倍让她受了。”
“我对罗莎也有点这样的强迫症,不过幸好我自己发现得早,调整得快。再说后来她出了车祸,而且直到现在也没正式跟向远结婚,也算她已经受了报应。所以我已经将自己跟她之间的事整理好了,准备彻底都封存起来了。以后我跟她,就像这世上任何的两个普通人一样,没有爱也没有恨好了。尽”
“可是倘若因为今晚的事我还要对她生恨的话,那我就又得将整理好的那个箱子又打开,还得背负着这段恩怨继续走上好远一段路……我不是为了她,我只是为了自己,我不想让自己再那么累。”
她说完,哀伤叹息抬头望他:“先生,可不可以吗?”
皇甫华章只能伸手揽住她的肩,爱惜地拢在怀中:“好。我的小姑娘,那些事都过去了,忘了吧。”
.
这一幕,没人知道都落入了站在楼上窗棂背后的汤燕衣眼里。
汤燕卿在大门外当众与时年打情骂俏,后来又将孟初雁介绍给汤家人,一前一后都完全没在乎过她的感受。她终于忍受不了,转身跑回了楼上。
接下来的事,她便不巧全都撞上了。
她忍不住恨恨盯住时年的背影,怎么也不明白,就凭这么一个女人,她凭什么能刚跟小哥欢爱过,回头还能被皇甫华章这样小心地呵护?她讨厌时年,现在便连皇甫华章也一并更加讨厌了丰!
凭什么,这样一个阴沉叵测的男人对这世上所有人所有事都那么了若指掌,却甘心情愿被时年那个女人骗!
今晚,这偌大的汤家大宅,她却仿佛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存在。没人在意她的悲欢,甚至就连她消失不见了,也没人会在乎。
她索性离开汤家,直奔看守所。
看守有些迟疑:“Madam,你看时间这样晚了,提审什么的实在不方便。若是他找律师,怕也来不了。”
汤燕衣冷冷道:“我现在不是以警员的身份,我只是私人身份的普通探视。”
“那这要嫌犯本人同意,否则我们也不能强迫他来参与探视。”
汤燕衣沉住气:“好,你去问他到底要不要见我!”
一刻钟后,乔治苍白的脸上挂着微笑走进审讯室。因为汤燕衣的身份特殊,所以没让她进隔着玻璃的探视室,而是这间可以直接面对面的审讯室。
乔治被打开手铐,坐下,凝视着汤燕衣。等看守走出门去,才了然地微笑:“受委屈了是么,小衣?”
汤燕衣没作声,眯起眼来。
乔治点头微笑:“你受了委屈却想着来找我,由此可见我在你心中已经是拥有了很高的地位。小衣,对此我很高兴。”
汤燕衣无法忍耐,伸手一把抓住乔治的衣领:“说,燕舞坊背后真正的老板,是不是皇甫华章?你手里又究竟还攥着皇甫华章什么样的罪证,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都全盘托出来?是你说的要跟警方联手扳倒皇甫华章的不是么,可是你现在却什么关键的还都没有提供给警方过!”
乔治不慌不忙:“小衣,别急。告诉我燕舞坊的案子,你们已经查到了多少?”
汤燕衣眯眼盯住他:“这不是你该问的。警方没有义务将查案的进度告诉给你。”
乔治便笑了:“我已经在你们的监牢里,你还担心我的诚意么?我问,是想知道你们负责办案的警员究竟有没有跟他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