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他们兄弟俩避居的地方。
那时候他成年了,可以另外有自己的住处。每当遇到母亲发脾气,他尽可以避回自己的住处去;可是弟弟不行,弟弟那时候刚十三岁,还未成年,只能留在母亲身旁。
而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里,弟弟被母亲强迫着,不得不去到老佛爷身边去。他每次想要反抗,也都是被母亲锁在这所房子的阁楼里。
于是这所房子对于弟弟来说是痛苦的回忆,他不想跟进来也情有可原。
“詹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可是这里毕竟是我们母子三个人最后的记忆。”
詹姆士努力笑了笑:“我明白。只是自从我回来,都一直住在市中心的公寓里。我喜欢热闹,不喜欢住得这么偏。”
乔治便也点头:“那我不为难你。只是这世上只剩下我们兄弟俩相依为命了,我希望你每周好歹有一天能回来过夜。”
詹姆士点头:“我会的。”
詹姆士跟佣人一起陪着乔治在房子里参观了一圈儿,詹姆士将乔治的行李亲自拎进主卧,便告辞离去。
乔治立在窗边目送弟弟的背影,缓缓眯起眼睛。手下冬沉走上来,顺着乔治的目光看过去,幽幽说;“看样子小少爷今天仿佛有些闷闷不乐。倒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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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叹了口气:“他不高兴,倒也不让我意外。毕竟他当年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对于公司的继承权还没有什么体会;可是现在不同了,他二十八岁了,已经在欧洲将分公司做得风生水起,越发明白掌权的滋味儿。”
冬沉侧眸望过来:“您的意思是,小少爷自己也有掌权之心?”
乔治笑了:“为什么没有呢?他也是佛德家的孩子,跟我是完全相同的血统。就算是亲兄弟也会有私心的不是么?”
冬沉皱眉:“那您倒是不得不防。”
乔治勾起唇角。与皇甫华章的争斗,他好歹还可以攻击皇甫华章是私生子;可是对于詹姆士,他就没有那么明确的武器了。
“不过现在倒是无妨,终究我们兄弟要联手对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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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华章的城堡,夏佐急匆匆走进皇甫华章房间,躬身禀告:“先生,乔治出狱了。詹姆士联手公司那帮老不死的一起去接他。”
皇甫华章淡淡一笑:“还以为他们能闹出点什么花样来,真是一点惊喜都没有。”
夏佐沉吟道:“虽然先生从来就没将他放在心里过,可是……终究不得不防。”
若先生没有官非在身,谅他乔治又能使出什么手段来?只是现在先生毕竟处于取保候审的阶段,他夏佐自己也同样还背着嫌疑,先生做事未免会有些掣肘。
况且,先生现在身边还多了一个小小姐。
在这样的斗争里,先生暴露出任何一点软肋,都会成为乔治死咬不放的。所以这些年先生一直小心翼翼隐瞒小小姐的存在,宁肯忍受思念之苦,也决不让乔治摸到半点蛛丝马迹。
可是现在……先生还是为了时年,将小小姐带回了身边。这便又是向对手暴露出了一处软肋。
夏佐始终相信,倘若先生专心对敌,便是乔治和詹姆士捆绑在一处,连同那些老不死的,全都不是先生的对手。可是目下先生多处分心,尤其是与时年的关系……夏佐总觉难以放下心来。
“我明白。”皇甫华章垂下头去,看着自己苍白修长的手指:“所以我会带时年和解忧离开这里。”
夏佐听见也吃了一惊:“先生?!”没想到先生竟然是已经动了离开的念头。
只是说离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