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燕犀凝着弟弟:“那你就安安稳稳地回来。到时候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汤燕卿无奈地笑:“老哥你不要太过分。跟一个喜欢推理的人设悬疑,你是要让好奇心逼死我么?”
汤燕犀扬了扬眉:“我就是这么想的。”
汤燕卿只好大笑而去。
亲兄弟,却因为不是同一位母亲,所以性子上既同根而出,又略有不同。两人又彼此都最知道对方的软肋,于是这种相伴而来的成长,真是幸运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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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华章的旅店。
汤燕卿从莫涯村到了本国来,森木也前后脚带着时年到了恧。
房间里只有皇甫华章和时年两人相对,夏佐和森木守在门外,听候吩咐。
因为解忧的缘故,两人明明都有许多话想要说,想要向对方寻找答案,可是这一刻却都说不出来。所有的前尘过往,却都比不过眼下解忧的安危。
两人陷入尴尬,时年先打破沉默,主动致歉:“……那天晚上是我解锁了报警系统。都是我的错,否则解忧也不会因此而被带走。先生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孩子。”她摇摇头,忍住眼泪:“我一直都知道的,我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咪。”
皇甫华章盯着她,目光麻木:“算了,现在再说这些已经于事无补。孩子的下落我已经查到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救她回来。”
时年惊住,起身扑倒在皇甫华章膝前:“先生查到了?她在哪儿?!”
皇甫华章垂眸,细细看着时年眼中神情:“她在乔治手里。”
时年眼中泪光一闪,可是那泪光里却随即浮起了坚定:“他想要什么?”
皇甫华章抬起眼来望向远处:“你说呢。”
时年心下也是微微一晃。她明白,乔治是要先生去死!
她不自觉攥紧皇甫华章的裤腿:“如果必须要一命换一命,该死的人也是他自己!”
皇甫华章微微震动,垂眸再望向时年。
这样的时刻,她没有如同一般的女子一般,只知道颤抖和哭泣,或者还有埋怨和自责。她也落了泪,也有过自责,可是随即便坚定下来。
他悄然叹了一口气:“只怕没那么容易。想要杀了他也许简单,只是我投鼠忌器,怕伤了解忧。”
时年垂首想了想:“先生让我见他。”
皇甫华章心下咯噔了一声:“你要见他做什么?”
时年并不知道乔治就在他手上,他有一点担心她忽然这么说,是有所试探。
时年目光柔软却坚定:“我去跟他谈,由我来跟解忧交换。我当他的人质,让他放解忧回来。”
她的目光漫上来,柔柔罩住皇甫华章的眼:“他只是想抓先生的软肋而已,那么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跟解忧是一样的。所以我有把握说服他。”
皇甫华章忍不住震动,不由得伸出手去,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我不希望解忧出事,我也同样不想让你出事!你说得没错,你和解忧都一样是我的软肋,我缺了哪一个都不行。”
时年的眼睛也湿了:“可是解忧还小,我们不能放她留在乔治手里。我是大人,如果能够成功交换的话,那无疑是咱们的胜利。”
皇甫华章闭上了眼睛,手指紧紧攥着时年的手腕,却是摇头:“如果让你去,我不如自己去。他想要的是我。”
他的指尖微凉,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你放心,在我亲自去找他之前,他还不敢对解忧如何。我还剩一件心事,等我了了这桩心事,我会自己去见他。而你,安安全全呆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