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少,伯母是受了委屈,等这件事完了,送她出去渡渡假,散散心。”崔刚和他碰了碰杯,笑着说道。
李东衡一口闷完了酒,长长地吸气,往后一靠,醉得不醒人事。
四个人也长长地吸气,飞快地丢下酒杯,跑了出来。门一关,四个人都面色阴晴不定地互相看着,等着对方先说话。
僵了好一会儿,张绍平指着李东衡,脸色难看地说道:“我去,这事怎么办?他杀人了,我们四个算不算共|犯?”
“说你胆小如鼠!”崔刚瞟了他一眼,冷笑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想这么多有什么用!走吧,睡觉去。”
“那明天他让我们办的事怎么办?”张绍平拧眉头紧锁,拿不定主意。
“对啊。”另两人也凑过来,神情惶恐。平常做点坑人的事就行了,但是要人命的这种大事,他们还是不敢碰的。
“他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呗。当然了,难道让我们举着旗子,上面写着这事是我们做的?”崔刚压低了声音,不屑一顾地说道。
“那到底怎么办嘛。”张绍平急得满头是汗。
“以他的名义去做啊,蠢货。”崔刚往他额上敲了一下,转身就走,“我要去睡了,你们爱吹风就留在这里吹风吧。”
另三个人面面相觑了会儿,做鸟兽散,都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去打自己的小主意去了。
崔刚进了房间,关紧了门窗,打了个电|话出去。虽然已是凌晨三点多钟,但是电|话响了没多久就有人接听了。他立刻堆起了满脸的笑容,恭敬地说道:“进展得很顺利。”
“嗯。”那头低低地应了一声。
听着那头传来的嘟嘟声,他眯了眯眼睛,有些得意地把手机丢开,往床上一倒,哼起了《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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麋鹿岛暂停营业,所有的房间的浴池和浴缸都进行了一次深度消毒。外界的传说仍然很诡异,甚至越演越烈,什么碎尸案,剥皮案,偷肾案……
总之,人类史上发生过的各种可怕的案子,全都在麋鹿岛里演了一遍。
快过年了,一家酒店沾上这种新闻可不是什么好事。K市的气候适宜,是个冬季渡假的好地方,每年冬季都会有很多游客选择来此避过寒冬。
本来,麋鹿岛今年假期的房间也都订出去了,但因为这个新闻,所有的房间又全都退了订。
会议室里,股东们围桌而坐,脸色都不好看。
“如果是这种情况,中国区的麋鹿岛只能关门了。今年麋鹿岛怎么就没有顺坦过呢?我看,应该也学学这里的规矩,去烧一柱头香才行。”有名股东唉声叹气地说道。
“是啊,太糟糕了,这一停,让酒店元气大伤。你们看网上的消息了吗?麋鹿岛酒店简直成了地狱的代名词,这还怎么开下去?”
“你们急什么,塞西尔酒店因为黑色大丽花而闻名,到了现在它还没倒闭呢。”安心不服气,抱着双臂,大声说道:“就算当成恐怖旅馆来经营,一样可以的。”
“你说什么笑话!这里是哪里?塞西尔酒店又在哪里?别这么幼稚。”奕姑姑眉头一拧,瞪了安心一眼。
安心有点怕奕姑姑,捂着嘴不出声了。
众人扭头朝前看,奕景宸站在窗边,正看窗外的细雨。
“景宸哥,你准备怎么安排?”安心左右瞟了一眼,站起来,扭着腰走到他身边,摇了摇他的胳膊,娇声说道:“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就不信抓不出那个该死的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