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海独自一人坐在他位于太北的一处房产内,一边喝茶,一边静静的等待着。距离冷尘跟他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而他的心情却越来越平静了。他这一生经历过多少沉浮,林四海自己都不记得了,但每一次他都坚信自己可以渡过难关。
唯独这一次,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从畏惧过冒着生命危险和任何一个敌人针锋相对,但和一个曾经的老友见面,却要冒着生命危险,却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的一次。他都快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和冷尘相识了,只知道那时候他还年轻的很。
终于,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来了。”林四海缓缓起身,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看到门外站着的冷尘,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你是那么守时,一分钟都不会早到,一分钟也不会迟到。”
冷尘微微一笑:“你也还是老样子,总喜欢早早的等待。林兄,我们也有些年头不见了啊,你这白头发都显露了,看样子三莲会和保钓组的事情还真是够让你操心的。这么大年纪了,也该考虑退休了。”
“是啊,的确应该考虑退休了。”林四海哈哈一笑,一边请冷尘进来,一边道:“还是老弟你活的潇洒自在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样子都没怎么变。好像还越活越年轻了呢,当哥的真应该向你讨教讨教养生秘诀啊。”
“恐怕林兄请我来这里,可不只是为了跟我讨教养生秘诀吧?”冷尘道:“咱们兄弟之间可没那么多复杂的事情,有话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我来太弯了?”
林四海带冷尘到沙发上坐下之后,倒了一杯茶,淡淡道:“太弯岛就这么巴掌大的小地方,若是有老朋友来访,我都不知道的话,那我这么多年可就在太弯白混了不是?”
“哈哈哈哈,既然话都这么说了,那林兄也肯定知道,我到太弯岛之后,又去了哪里吧?”冷尘端起林四海给他倒的茶,淡淡的品了一口:“好茶。”
林四海微微一笑:“老弟这么说,那可就是怀疑我监视你了。既然都怀疑我了,那喝这杯茶,就不怕我在茶里给你下毒?”
冷尘摇摇头:“林兄一生做事光明磊落,谁不知道你的人品。我若是连一杯茶都不敢喝,那就是太看不起林兄的人品了。咱俩喝茶,若是有人在茶里下毒,那个人肯定是我,绝对不可能是林兄。”
“看来我这么多年的人品还真是值得信任,呵呵呵,那老弟是不是要跟我讲讲,怎么到了太弯第一件事情不是找我,而是乘船直接去了公海?”林四海道:“难道在太弯岛这巴掌大小的地方,还有什么人比我跟老弟的交情还深?”
冷尘怔了一下:“林兄是真不知道我为何去公海了,还是装不知道呢?”
“我怎么觉得我这人品又遭到怀疑了?”林四海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冷尘放下茶杯:“林兄,我觉得我没什么必要隐瞒你。有些事情,我不说,你早晚也会察觉到。不管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我告诉你也无妨。如果你已经猜对了,那就当我为人诚实吧。我去公海,见了你最讨厌的人。”
林四海没想到冷尘真的会这么坦诚,眯起眼睛道:“老弟,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东瀛人,尤其是跟我们华夏争夺钓龟岛的东瀛人。”
“没错。”冷尘点点头:“我知道。”
“曾经你可也是保钓组的一员。”林四海道:“我可不相信一个有血有肉的华夏男儿会跟那群卑鄙的东瀛人有交情。老弟,你就别跟我说笑了。你去公海做什么都无所谓,我不会多问。”
“可惜的是,我没跟林兄开玩笑。”冷尘道:“我的确是去见东瀛人了,而且还是你最讨厌的那种,卑鄙的东瀛人,想跟我们争夺钓龟岛的东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