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笃定的语气和认真的神情,让宁安易觉得自己突然有点可怜以及好笑,他就是吃准她爱上他念着他这一点,所以才会心安理得肆无忌惮的去找小-三么?
“支开我就是为了方便去找她?”宁安易冷笑一声,继而道:“周先生大可不必这样,我一直就清楚自己的立场,您不用大费周章的把我放到爷爷家。”冷冷清清的把想好的话如数说出,但是心里却像滴血般痛。
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就会像她一样,嘴上说不要,心里其实却是最诚实的。她从小在姨妈家长大,骨子里其实有淡漠和不好与人争夺的性格。所以她想要的爱情是极纯粹的,你另有情深,就不要再来招惹我尽!
男人深邃的眉目落在女人一张一合的小嘴上,两人隔着一张茶几面对面坐着,他真想把女人捞过来狠狠的吻过够,惩罚她的不信任!
见对面的周彦回只是定定的看着她,隐隐间湛湛黑眸里有淡淡的怒意,唇线抿紧,宁安易知道,这是他不悦的表现。气势上压不倒他,话语上她可不能输丰!
“周先生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是默认或者是觉得可笑?”
宁安易越想越是生气,甚至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就像个跳梁小丑,你在这里张牙舞爪的,人家却是气定神闲的看着你在表演,不觉得自己在自取其辱吗?
“宁安易,有时看到的并不代表真实。”顿了顿,低沉开口,神情带着一丝冰冷严肃,“今天奥斯顿跟你说了什么?”
她口口声声说清楚自己的立场,张牙舞爪的一顿发泄,不其然只是要他的一番解释而已。但人家分明连解释都不舍得给你。宁安易,这一次,还不够你清醒的吗?
“奥斯顿先生跟我不过闲话家常,周先生不会连这些都想管吧?”还真是可笑啊!她不过是搭个便车,便惹来质问。所谓的契约婚姻,原有由始至终她都没权利说话。
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周彦回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他的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我马上过去。”
宁安易看着男人握着手机眉目淡淡的俊颜,有什么事非得现在出去?秀眉突突的跳了一下,她有强烈的预感,打电话过来的一端肯定是黎蜜儿。
这天都要黑了,真的是约会谈情的好时机啊!
小女人自嘲的翘了翘嘴角,周彦回一抬眸看到她这个表情,放柔声音开腔:“别乱想,我处理完事情马上回来。”
临走到门口的时候,“无论奥斯顿对你说了什么,不要相信,不要搭理。”
看着男人走出去的挺拔身影,撑了好久的宁安易浑身像是被抽了力气般,浑身缩进沙发里,小小的脑袋埋进稚嫩的臂弯里。
其实他一直没做错,错的是她,她的心不受控制的沦陷了!你一个中途杀进来的契约妻子,拿什么跟别人相恋十六年的来争。
……
段希看了一遍纸条上的号码,快速的在手机输入并且拨通,电话响了好久没人接听,他额少爷耐心快要耗尽了,对方才慢慢接起。
“喂,你好!”声音软软的很沙哑,带着一些浓浓的鼻音,一听就知道是哭过了。
“安安,是我,段希,”段希一手握着电话,一手闲散的插进休闲裤的裤袋里,修长俊眉堆起小褶,“你怎么哭了?”
声音儒雅舒服当中带着一丝暖暖的关切,宁安易的鼻子一酸,她活到这么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在自己伤心和委屈的时候得到别人的关怀,那会让她很想依赖和觉得温暖。
一个女孩子独立的久了,她就不需要那么多的暖,因为她会上瘾,而且温暖那么短暂,她建立盔甲却要很长的时间。
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