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口说的没有问题!”
韩冈皱起眉来,听章惇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沈括还真是不会做人。
为了确定农田水利法是否能见成效,当年王安石曾经让沈括去相度兩浙水利、并察访两浙新法推行情况。而后两浙推行农田水利法和免役法,天子问王安石:‘此事必可行否?’王安石是拿着沈括的报告来作为证据,说‘括乃土人,习知其利害,'性'亦谨密,宜不敢轻举。’
但现在王安石下台,眼见着天子有着偏向旧党的打算,沈括就跳出来说免役法有问题。说句难听话,这就叫做见风使舵,做事未免太不地道了。
“介甫相公曾说沈括是壬人。”章惇板着脸,一点也不客气,“放到今天看来,当真没有错!”
壬人就是'奸'人,韩冈也知道王安石不待见沈括,虽然并不否认沈括的才能,但前两年当赵顼准备重用沈括的时候,就是在王安石那一关给挡了。沈括升任翰林学士兼权三司使,还是在王安石辞相之后。
“沈存中'性'子软,也许是当初有问题不敢说。”韩冈设法帮着沈括解释。他与沈括也有几分交情,关系不恶。
章惇不答话,两只眼睛盯着韩冈,嘴唇抿着,动都不动。包厢中一片寂静,过了片刻,韩冈摇头一笑,在官场上,看的只是结果,'性'格也好、动机也好,从来是没人关心的。
“打算怎么处置沈存中?”韩冈问道。
“自有御史台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