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答复果然是:这两位是指示信徒暗杀了索克曼后,害怕城市报复他俩,便趁着混乱向东继续跑去。
高文将统兵的“马蹄形令牌”交给心腹军仆木扎非阿丁:“你带两个中队的乌古斯骑兵外带两个中队的红手骑兵,咬住这群愚蠢的杂鱼渣滓,随时向我报告行踪。”
木扎非阿丁领受命令告辞后,高文即继续指令:全军列队入城,并派遣使者前去接手整个阿尔图基国的其余要塞城市。
数日后,阿尔图基这个突厥埃米尔国即彻底消亡,因其王公索克曼惨遭阿萨辛信徒暗杀,其他的两座最重要的要塞即马尔丁和杜纳雅思尔统统没有任何抵抗,就丧胆将城门钥匙献到高文手中乞求降服。
入城后的高文安抚了里面的所有居民和商站,他宣布原本《大君敕令》里曾规定,在卫教军占领新领地后,所有的土库曼(因他们已和乌古斯截然分离)、波斯和撒拉森人都面临改宗、强制劳作和迁徙三种抉择。但此刻高文却对这个敕令加以修改:阿尔图基国和此后新征服之地的新月教徒,可以不改宗,也可以不强制劳作,但他们要缴纳比改宗和强制劳作重得多的“自新金”来充实军资。这样便和当初穆罕默德教徒大扩张时,强迫基督教和犹太教徒缴纳额外丁税的政策基本保持一致。
即便这样,高文的军队因为仁慈和恩典,还是得到了整个王国居民的普遍欢迎,迁徙而走的人不超过二十分之一。此外对亚美尼亚和希腊人,高文也实施宽大的政策,“整个阿尔图基的田地和水渠圣俸化,但城市保留自治权,每年按照基数向塔尔苏斯缴纳税金即可。”另外,高文还宣布将迪亚尔巴克尔改回了原名“阿米达”。
在高文驻屯的一个礼拜当中,当地居民自发开展轰轰烈烈的搜捕阿萨辛潜伏者的活动,甚至连伊斯玛仪教徒(阿萨辛本就是他们当中最激进的一派)也未能幸免,数百被捕者被旧民团给抓住押到阿米达城墙下就地处决,是血流遍地。
阿米达的北面是高耸的山丘,其下有不少湖泊和草地,是很好的冬季避风牧场,并且其东南可通摩苏尔,西南可通萨莫萨塔,还拥有幼发拉底河上游的水运,是块得天独厚的农牧宝地。高文对此很满意,留下了一些兄弟会和自新会干事,负责将牧场、果园和农地尽快统计好,当作圣俸及时分配给叶凡杜尼旅团的将士们。
在死去的索克曼宫殿地窖里,搜出许多珍宝和美酒,虽然不少将官主张将其全部分给部下,但高文拒绝了,“这应该是索克曼的儿子所继承的,将其全都封存起来,未来他儿子从伊斯法罕到来后,要一分不动地交给他。”
当少数将官质疑时,高文严肃地回答道,“我现在是严格遵循罗马的法典在做事,希望所有人都一样。”于是无人再敢提瓜分索克曼财产的事。
经由这几件事高文博得了很大的美名,并迅速传开。
这美名得到的“战果”甚至可以超越战场上的所得:萨莫萨塔城因为和安条克城被分割开来,而孤立无援,他们又不想接受博希蒙德的统治,所以甘愿效忠在高文的旗下。于是在赫拉克勒斯的暗中游说下,城中的亚美尼亚人再度暴动,杀死驱逐了坦克雷德的守军,宣布投向塔尔苏斯国。
由此坦克雷德更加力孤途穷。
但另外一边,博希蒙德却认为高文染指了应属于他的禁脔,开始暗中再次和高文闹分裂。
不过不管博希蒙德如何想,高文却是当机立断的,他迅速将萨莫萨塔和新征服的阿尔图基地区联为一体,成立新的“萨莫萨塔边塞区”,委任沃尔特.桑萨瓦尔担当此区首长——原本的凯撒利亚大边塞区转为郡区,牧民官瑞恩斯坦直接就任郡长职务。
同时摩苏尔的王公总督科布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