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金蚕的联系,我答不答应,都是一个结果,无奈之下,我才…”
秋心心中懊悔无比,对祭司却有些愠怒,“此事你为何不向我言明?”声音不大,却能听得出秋心的怒言。
“流榈救你却不向你言明正声,当是你心性醇正,不欲以他人之命延续自身,她这才万般恳求。”祭司语言颇有无奈。
“金蛊危机自身,你既然与婆婆相识多年,又为何非要他的金蛊不可?”秋心再次发问,心中却已经失望之至。
祭司叹了一口气,此时显得沧桑又阅尽世事,“我与流榈相交半世,我又怎会明知她会丧命而见死不救,似我们这般半只脚埋入土地的人,又怎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实是世事皆有不如意,人人皆怀挂心愁,我之愁,自然是整个苗寨,时至今日,寨中尚未有下代祭司人选,此次三蚴受残,如若无其他金蚕补救,我也命不久矣,如若我死了,整个苗寨又当如何?”
秋心明了,惨惨然道,“你们不要救我,岂不是万事大吉,任我死了,于己无害,于他无伤,你们又何苦…”
祭司闻言一笑,“我们费这么大力气救你,自然不是叫你在此处感慨生命之易,流榈说得不错,你确实宁可伤及自身,也不愿祸害他人,哈…,咳。”
祭司边笑边咳,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此时状态极差,这时他又说道,“适才说到我的顾忌,也如你所说,就算你心性再好,品行再好,我们又何必救你,一来于我苗寨无恩,二来于流榈无恩。
就算流榈医者仁心,我也绝不会救你。可是流榈甘愿丧了生命,也要救下你,就是因为她心有所托,死而无憾而已。”
秋心闻言道,“前辈所言,可是阿囡?”流榈放心不下,除却苗寨伤者,也只有独孙女,巫医自可有人替代,但是等她死去,阿囡却无人照管。
“嗯,流榈医术通达,就算是中原有名的医者,能及她者,不过三尔,但是她却无法去除阿囡脸上的胎印。”
一想起阿囡,秋心更加痛心,流榈一死,阿囡世上亲人便再也没有,八九岁的孩子,却让她如何孤苦下去。
而且自己到寨中多日,却不见有任何同龄的孩子与阿囡玩耍,就算是来看病的人,似乎也对阿囡另眼相看,原来仅是因为她脸上的胎印。
“他父母为苗寨而死,本该受人尊敬,可是阿囡却是他父亲与母亲未能成婚之前所生,寨中人以为不齿,加上他脸上的胎印,更是受到排挤,但是有流榈看着,也并无大碍,但是等流榈死后,情况可想而知。”
秋心闻言心生一计,道,“既然寨中无祭司人选,何不…”祭司抬手打断,“祭司之位,向来只传男,不传女。”
秋心长叹一口气,此事又因自己而起,又念及阿囡,心中不忍之至,“请问前辈,可有什么方法能够治好阿囡的胎印?”
祭司微微一笑,“她果然没有看错你,此事你还需向她求问,我教你许下的事,等你离开时再来一趟祭坛,那时我再说给你听。”
秋心闻言眼神之中流露出惊诧神色,祭司看在眼里,“你心火之盛,实属罕见,心中若无牵挂之人,定无此像,所以你一定会离开的。。
秋心释然,弯腰一拜,就顺着原路,走出了祭坛,等他出来的时候,红日当空,苗寨之中,生趣盎然。
无暇这些景色,秋心快步走到了小院,草药的味道浓郁,此时竟是那样的芬芳,走进屋内,只见流榈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阿囡跪在床前,小手握着流榈干枯的手掌,不停的抹着眼泪。
听到声响,阿囡一下子扑倒秋心怀中,大哭道,“大哥哥,奶奶生病了,你快来看看,阿囡抓的药为什么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