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见到了他,此后之事就像行云流水一般自然,难道是此人故意假扮贼人,引自己前去,于山外酒楼设下陷阱?
可是又想,若是自己当时没有答应此人共饮之言,岂不是断了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环?难道此人料定自己会答应?
一念及此,罗杰心中却是比秋心更乱,自己能够留于山外酒楼,实是因为血玉之变,若是他真的能够设下陷阱,那么他是如何猜到自己的心思的。
如果每一步都在此人算计之中,那么此人岂不是太过可怕,这等人才,难道还需借助自己的力量进入泰山么?
秋心能够想到借助天山派的力量进入泰山,实在是因为顺水推舟之下,罗杰邀请自己成为外门弟子。
若是他此时知道罗杰心中的想法,自然要感谢前去报信的费家家丁,如此自然,倒是助自己圆了其中之谎。
罗杰突然展颜,对着秋心笑道,“刘师弟切莫悲伤,为兄这般试探,实是因为三宗法会事关重大,怠慢不得。
我与刘师弟也是昨日才相见,觉得事出蹊跷,这才使了法子,让刘师弟受惊了,为兄在这里赔不是了。”
罗杰疑心极重,他虽然试探秋心,意欲得知秋心的真实目的,可是却还需要秋心,此事若他再行相逼,恐怕会适得其反。
可是秋心却怒意未消,自知难以真正让此人信服,此去泰山,让他不得不小心,于是计中生计,冷声道,“只是为了试探,就要这般刀剑相逼,真是好度量,好手段,恐怕在下一语说错,就要葬身此地吧。”
“罗师兄已经如此说了,你不知好歹,还要怎样?”其中一名弟子剑指秋心,显是没有罗杰沉得住气,罗杰见此抬头一瞪,那名弟子眯目收剑,许是难以理解罗杰为何要如此礼遇此人。
“刘师弟,你我都是明白人,与你做生意一样,如是不小心,岂不是顷刻间赔得倾家荡产?”
秋心此时才坐下,稍有缓和,喝了一口桌上冰凉的茶水,平声道,“罗师兄问完了,在下可要问了。”
“在下一介布衣商人,空口白话,罗师兄却又为何要以城中掌权来诱我加入天山派,倘若只是看中了在下的经商手段,恐怕无人会信吧,而且罗师兄有随意接收外门弟子的权利么?”
罗杰的再三试探,让秋心确认他们不是认出自己,心中早已怀疑,以自己的身份,罗杰又何必如此放低身段?
此语听在罗杰耳中却如晴空霹雳,惊得心胆俱裂,心中怀疑秋心设计引他们去山外酒楼,更盛三分。
其中最重要的一环也可以解释得通,此人难道早已知晓纯阴之血对天山派的用处?可是罗杰却万不会承认。
心中后悔今日之举,面前之人心似幽海,自己心疑之举又怎不回露出破绽,秋心如此一问,又要教他如何回答?
挥手让屋中两名弟子出去,自己又起身关上了门,罗杰也在不断思索回应之法。
陡然想起派中十年来口口相传之事,再配以其玉石商人的身份,让罗杰心中一松,笑道,“师弟多虑了,为兄不过为自己着想,才如此着急。”
“哦?”有些好奇罗杰所说之事究竟为何,秋心表现得既怀疑,又有几分逼问的意思。
罗杰有些为难,可是心中却骂道,这个老狐狸,“不瞒师弟,再过一段时间,我天山派就要选取新任掌门,为兄不才,正是候选之人。
在派中虽有些名望,可是有两名师弟也大受支持,此时若能将玉石生意做起,自然是大功一件,也能增加不少筹码。”
猛然听来颇有道理,可是细细想来,其中破绽百出,心中讥笑,嘴上却说道,“师兄此举岂不是要自送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