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神医谷的弟子,自然有幸看得三绝谱一二,但是诸人看三绝谱,领悟皆有所不同,有人乃是医术,有人乃是相术,是也不是?”
感觉身后车帘被突然拉开,转身一看小白坐在青寻怀中,道先错愕地眼神,秋心微笑道,“能得各派之人敬重,却又不是大派之人。
又身为道士,而且尹施允若所言非虚,你不是菁芜观之人,那么便是神医谷之人,如此他才会说那些言语。
而且我与青寻姑娘在须弥山上,却不见你上山,自然是对密宗为主地灭门之事耿耿于怀,不愿上山。
如此一来,道长的身份呼之欲出,晚辈这些言语,对也不对?”语罢身后的车帘又被放了下来。
“不错,我就是神医谷幸存的弟子,这一身相术也是习自三绝谱,不过又有什么用呢?算天算地,却算不到宗门之祸。”
道先语气十分平静,却隐隐有种悲戚的感觉,“神医谷本命救人,为不参加天下之争,门内弟子都是不习武,只习医术。
可是却不知道匹夫无罪,怀璧有罪的道理,也不甚圆滑,这才招致大祸,不过恨就恨天下谣言,成仙之言,怪不得各派。”
秋心默然,道先之语与灰衣道士李道林所言完全不同,以李道林的愤恨,恨不得灭掉天下正道各派。
可是道先却不同,却认为此事寻常无比,“不知道长可认识一位叫做李道林的道长?”马车摇摇晃晃,道先似乎想了一会,说道,“并未认得,怎么了?”
“晚辈首次听说三绝谱,便是听这位道长所言,自觉与神医谷有莫大的关系,既然前辈不认识,那便是在下多虑了。”
道先兀自应了一声,“神医谷的弟子遍布天下,我不认得自属正常,师门被灭多年,再想下去也是无用。”
这时车内父女二人又开始在谈论什么,小白也自觉无聊,爬到了秋心的肩头,极为溺爱地抚摸着它的皮毛,小白也极为受用,兴奋得乱叫。
感觉车内声音慢了下来,就听见道先声音,“小子,你知不知道为何尹施允要去三宗法会?”
不知道先的用意,秋心言道,“他十八年前带领魔教,大败而归,心有不服,又有隐灵子包庇胞弟,他自然是来揭穿此事,好让隐灵子在天下人面前失了颜面,将他赶下隐宗宗主之位,以泄算计之恨。”
“那最后结果如何?”
秋心心道,自己虽不知道三宗法会结果到底如何,但是就凭齐峰一人作为一个不可靠的人证,再加上尹施允的身份,不论他所说出的真相究竟多么骇人听闻,余人心中也会一笑以蔽之。
而且就算是有人怀疑,也不可能将隐灵子抓起来逼问,除非隐灵子会如同慧冲方丈一样坦然承认。
这也是为什么尹施允要率先说出神医谷之事,以真相引出真相,总教人信上三分,可是对与隐灵子来说也是无关痛痒,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转念又想,尹施允作为魔教教主,乃是天下公敌,冒险上山其实是自寻死路,如今道先提了出来,秋心细想之下,觉得此事非比寻常。
眉头微皱,又听到道先之语,“谷大侠当日神智清醒,以他的武功,为何会躲不过隐灵子一剑,要你相护?
而且就算是一剑刺死他,也会让人更加怀疑他杀人灭口,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觉得他身为一宗之主,为何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做下此事?”
秋心心神微惧,当时场面混乱,他以为师父手脚皆被钢钉所穿,功力已失,可是后又见到师父大败隐灵子二人,那么当时那一剑,根本就可以躲过。
如今细细想来,秋心觉得自己当时所见,也似乎迷惑了自己,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