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王府,乐寂盘膝坐在王府最高的屋顶。
“瑾儿,已经二十年了......我们的......还好吗?”淡淡数语,消散在风中。
......
烂乌街。
齐长天亦恭敬地行礼,道:“在下白鹿书社学正齐长天,受笛主事之邀,前来缉拿通缉要犯,若有冒犯之处,望老夫人海涵。”说完,颇有深意地看了笛昌黎一眼。
听到齐长天如此不要脸地将锅甩过来,笛昌黎眼睛里差点冒出火来,心里那个气啊,要是换个地方,即使知道不是齐长天的对手,笛昌黎也要好好和他比划比划。这次行动,明明就是你齐长天和席炜搞出来的,结果呢,竟然算到他笛昌黎的头上?
当下,笛昌黎决定,忍了!不忍咋办,还当真和齐长天打一架?
“在下景阳郡城墨阁分阁主事笛昌黎,此次前来只是为了缉拿通缉要犯,并非有意冒犯老夫人。”说完,笛昌黎心里那叫一个悲怆。
在笛昌黎说的时候,齐长天暗中向秦战比了个手势。
秦战先是震惊于笛昌黎态度之谦卑,要知道,笛昌黎可是堂堂墨阁主事,虽然景阳郡地处偏远,但是光靠墨阁这一个名字,笛昌黎便可以横着走了。什么时候,笛昌黎表现地如此谦卑过?而后,等齐长天向他比的手势,秦战悟了。
先开口的可是这位,白鹿书社学正,真正的大人物,手持七星盏的强者。面对声音的主人,一个未曾露面的妇人,如此恭敬,自然是有道理的。那未曾露面的妇人,要么实力超凡,要么背景深厚,无论是哪种,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恭敬些,总是好的。
秦战久经风浪,等笛昌黎一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躬身行了个大礼,然后也不起身,就这么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说道:“景阳秦氏族长秦战,受笛主事之邀,前来缉拿通缉要犯,如有冒犯,望老夫人海涵。”
闻言,笛昌黎脖子都气粗了。
另一边,曹孟德和厉云龙两人对视一眼后,学着秦战的样子,行礼后,将齐长天的话又说了一遍。
这下,笛昌黎气得眼睛都红了。
“哦,墨阁主事......还有白鹿书社的学正?没想到,这次竟然抓到两条大鱼。”
漫天红光中突然裂开一条缝隙,而后,一个头发斑白的妇人从中走了出来。
“你们知道老身。”妇人徐徐走来,举止雍容,充满了大家风范,声音中,更是透出一股子傲气。
秦战急忙低头,以掩饰脸上的震撼。妇人一眸一笑,雍容中带着无边贵气,就是和景阳王乐寂比起来,也未必逊色。还有那仿佛从骨头中散发出来的傲气,当真生平仅见。这等贵女,不在深宫大院,却隐居于此?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难道是......”联想到某些传闻,秦战不敢再作深究。
“老夫人之名,在下也是偶然得知。不想打扰老夫人,故一直未曾拜见。”笛昌黎神色诚恳地说道。
“嘿嘿,少套关系,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今天你们闯进来,”妇人先是淡淡一笑,而后收敛笑意,右手指向四周红光,道:“万象藏元,一经启动,便不可逆,如今尔等已在阵中,就是老身想放尔等,也是无能为力。”
秦战仔细打量妇人说话时的神色,待妇人说完,秦战心中有了结论,这妇人,没有说谎。一想到等下便会死在这里,秦战的脸上,终是多了一丝绝望。
“老夫人,您布下的这道墨阵,和在下了解的,似乎有些不同。”齐长天突然说道。
“不错,这里的墨阵,真正说来,确不是万象藏元阵。”妇人大方地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