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照顾一下,只是也不好拒绝弟妹。
孙立却果断道:“去住住也好。”
他很赞成,一是想借老婆和顾大嫂缓解一下关系,二是顾虑到知府和毛都监下面不知又会搞出什么事来。
上官岂容下属挑衅欺辱?那两个家伙岂是吃亏的主,又大权在握.......老婆孩子在城里是个极大妨碍,万一出大事了,他无法顾及得上。只剩下他一人在家,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随即他又对小舅子说:“你那牢子别干了。那本就不是什么好活,油水大却太不适合你了,如今这世道,当牢子也太危险,也没油水了,如今监狱出了血案,正好避嫌别干了。陪着你姐也去十里牌住些日子。等我这边料理好了一切。你再护着你姐姐回来。我重新给你找个你擅长或体面的活干。”
乐和正有此意,正好顺势答应下来。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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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城中一切表面倒是平静无波。节级牢头包吉等死的牢子,尸体一烧,似乎就完事白死了。
其实知府衙门以及毛乾那边已经暗中调查过孙新两口子有没有可能正是协助珍宝越狱的那伙神秘势力。
毕竟,他们也了解注意到孙新也有小尉迟的绰号,顾大嫂更可怕,一个妇人居然有大虫之称,都是有武艺有能耐也有胆子敢干甚至够凶残的,未必不能是帮珍宝的杀人越狱再杀人的强徒,按情理论,这两口子也是最有做案动机的。
可惜,秘密调查的结果让他们大失所望。
越狱事件当晚,开赌场的孙新两口子以及七八个伙计们都一直在场伺候局,开赌到过半夜才收摊,和往常没任何异常。而且聚赌并睡在那的主要人员还正是登州将士,此时的登州也只有军队和官府的人有朝廷调拨的费用领才有钱赌博。赌博的将士中就有毛乾系的,绝不可能帮着孙立的弟弟说谎打掩护。
那么复杂那么多人,也不可能买通众口一词做伪证。
这条线索也断了,抓不到把柄,这就真彻底没招了。
吴知府和毛乾只能继续伪装和善事了的样子,继续和孙立和谐下去。
至于到处追捕搜查捉拿解珍解宝,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硬布置下去,恶棍将士和捕快们也不会真老实执行。风厉雪大的大冬天,谁肯遭那罪到乡野四处跋涉乱窜吃苦头甚至可能倒霉遇险丢掉性命?当兵当捕快是为了体面好处及不劳而获享乐,可不是为吃苦的。就连吴知府的两心腹捕头也半点儿没积极性,因为知道指使不动手下较真干活,得令就是躲地方暖洋洋歇息着找乐呵去......傻瓜才喝风冒雪出去办案。
珍宝冤案说到底也真和两捕头没多大关系。
珍宝那伙强徒就算想报复,也应该报复不到他们头上来。
冤有头,债有主。不干只能听令干活的他们这些捕快人的事。
转眼又是安宁的两天过去了。
吴知府和毛都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那对凶恶兄弟和同伙应该早逃远了,他们再胆大也应该不敢入城侵犯有众多将士把守的大官家......否则越狱当晚就下手行刺了,那时无备才是最好的时机,错过了应该就不会来了......
今天的夜晚太.....迷人了,圆月高悬,却风雪狂卷天地,有亮却一片迷漫朦胧,凄厉的风声又掩盖了月夜下的动静,正是杀人放火的好天气好时机。
过半夜两点左右,一队人突然从风雪朦胧中钻了出来,悄然站在了高高的登州城东门前。
赵岳脱下手套,往嘴里丢了块虎筋美美嚼着,老虎确实好吃啊,赵岳的最爱.......锐利的目光却扫视着闪烁着值卫照明火光却静无一人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