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秦致远的脑海中一直在回忆之前的种种经历。
从21世纪那个冰冷的家,到“胜利消息号”那个狭窄的船舱,再到卡皮地区的那栋两层小楼,各种场景纷至沓来,无数张脸在秦致远的眼前闪过,令秦致远感觉有点眩晕。
等回过神来,秦致远已经和朱莉站在巴黎圣母院的教堂中,满脸神圣一身盛装的奥尔巴赫表情严肃:“秦,你确信这个婚姻是上帝所配合,愿意承认接纳朱莉·福煦为你的妻子吗?”
此时婚礼程序已经进行了一大半,唱诗班已经唱过赞歌,奥尔巴赫也主持了前半部分的宗教仪式,现在进入宣誓阶段。
在回答之前,秦致远看了眼一袭白纱的朱莉。
笼罩在白纱后的朱莉看不真切表情,一双眼睛亮的惊人,盯着秦致远能把人融化。
“当然,我愿意。”秦致远承诺。
然后就是交换戒指,到了这个阶段,秦致远的人生彻底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从这一瞬间开始,秦致远终于融入了这个时代,彻底成为时代的一部分。
整个婚礼因为秦致远身份的特殊已经被赋予特殊意义,不仅有秦致远和福煦的亲朋好友赶来参加,其他认识的不认识的甚至是不请自到的差不多近千人,可以算是巴黎自从世界大战以来少有盛会。
或许是生活愈悲惨,人们就更需要希望冲淡现实的残酷,在各方的默契配合下,这个婚礼满足了方方面面人们的需求。
当然也有不和谐的情况,在秦致远和朱莉乘坐敞篷马车前往爱丽舍宫参加婚宴的路上,道路两旁不时有人举着“刽子手”、“阴谋家”、“华人滚回远东”等等诸如此类的牌子抗议。
当然,这些举牌子的人很快就被秘密警察逮捕,那些五花八门的牌子也被就地销毁。对于这些人不需要审讯,扔进监狱让他们冷静几天,等婚礼过后才会重新放出来。
这就导致秦致远和朱莉从巴黎圣母院到爱丽舍宫这一路上状况不断。
出巴黎圣母院之后,秦致远他们车队的路线是经由圣米歇尔大街上圣日耳曼大道,直达协和广场,然后经由香榭丽舍大街抵达爱丽舍宫。
看看这个路线选择,等于是把巴黎最繁华的地方转了个遍。
说实话,对于花车巡游这种事,秦致远打心底的抵触。作为一名特工,秦致远习惯了生活在阴影中,这和乘坐花车巡游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但今天这一趟肯定是无法避免,因此秦致远就算是硬着头皮也要挺过去。
“挺”的结果就是秦致远一直到坐上花车还是感觉浑身僵硬。
“亲爱的,你怎么了?”朱莉感觉到秦致远的紧张。
“没什么,只是有点紧张。”秦致远有点牵强的笑。
“放松,这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阶段,今天是我们的大日子,坚持住亲爱的。”朱莉帮秦致远打气。
“没问题的,我很好。”秦致远做了两个深呼吸,这才吩咐坐在车夫位置上的加里布埃尔:“走吧!”
加里布埃尔轻抖缰绳,四匹异常神骏的阿拉伯马迈着优雅的步伐开动。
难得的是,这四匹阿拉伯马都是白色,充满神圣和纯洁的感觉,用在婚礼上非常合适。这是巴塞尔亲王送给秦致远的礼物,也只有巴塞尔这样的人,才能眼都不眨的送出被称为“天马”的阿拉伯马。
虽然纯种的阿拉伯马非常罕见,但秦致远却没有心思欣赏,他的精力都用在观察道路两侧的建筑物上。
其实就在秦致远的花车出现之前,保安人员已经对于沿途的街道进行了布控。这些保安人员包括巴黎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