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个老资格,只可惜当初跟了秦云鹏,后来转到秦致远手下,又在兰斯战役中犯过几次错误,所以混到现在也才是个连长。
官职虽然仅仅是个连长,军衔也仅仅只是上尉,但如果说到作战,陈永福的经验非常丰富,从1917年春季攻势开始,陈永福几乎参加了外籍军团的所有战役,这是个标准的职业军人。
“听说你也是犯了错被发配下来的?”指挥车里,陈永福瘫在沙发上问郑经。
因为外籍军团的物资够多,所以装甲车已经配备到连一级,身为连长,陈永福自然能征用一辆当做指挥车。
郑经也就是隐姓埋名的郑大凌,当天郑大力虽然没有真正枪决他,但也结结实实揍了一顿,然后就给直接扔到外籍军团,能混出头算是命好,混不出头那就活该。
听到陈永福的问话,郑经抬了抬眼睛,并没有回答,或许是陈永福话里的“又”触动了他,否则,估计连反应都没有。
“靠,天天盼,夜夜盼,就给盼来这么个闷口葫芦,你他娘的就不会吱一声?”陈永福实在看不过去郑经那幅死样子,上去就是一脚。
一脚!
对,外籍军团并不禁止体罚,相反很多军官还有鼓励的倾向,他们认为,这是快速拉近官兵之间关系的有效方式。
郑经名义上是第一连的副连长,算是陈永福的搭档,陈永福当然也希望和郑经搞好关系,不过从巴黎到基辅这一路,陈永福已经死了心。
果然,对于陈永福的暴力行为,郑经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大腿上的灰尘都懒得拍打,只是默默地离陈永福远一点。
“艹……”如果不是顾忌着举头三尺有神明,陈永福真想破口大骂一顿老天爷。
邦邦绑……
装甲车门处传来大力的拍打声,听声音不像是用手,倒像是用石头或者是枪托之类的东西。
“先生,前面就是柳比莫夫卡,我们要宿营了。”装甲车外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陈永福大力推开车门,跳下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该死的卡尔冯,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破坏公共财物,怎么就一点公德心都没有?你那点可怜的薪水够不够赔偿……”
行军队伍中传出各种各样的欢呼声和怪叫声,夹杂着陈永福的怒骂声和卡尔冯的求饶声,很有生活气息。
卡尔冯是第一排的排长,这是位来自德国的老兵,有七年的从军经验,他的本名叫卡尔·冯·邓洛普,按说名字中间有个“冯”表示卡尔冯出身贵族家庭,但在外籍军团可没人在乎这一点,这从士兵们的嘲笑和起哄声中就能听出来。
“先生,你这是体罚行为,我要向军团长先生投诉你……”卡尔冯不甘示弱,虽然抱住脑袋随便打,嘴里却不肯认输。
华人战士和德国战士的关系很奇特,或许是曾经作为对手是的的表现让他们彼此感到敬佩,因此在外籍军团重建之后,当这些德国人加入外籍军团,华人和德国人很快就融合到一起,关系融洽程度令人诧异。
“嘿……你还敢告状?老子一定要教训你……”陈永福不依不饶。
别看陈永福连打带骂,实际上他和卡尔冯的关系极好,卡尔冯是第一连少有的会说法语的人,因为有外籍军团战俘营的经历,居然还会说几句汉语,这是陈永福在部队中难得的可以交流的对象。
没办法,整个第一连,只有陈永福和郑经两个人是华人,郑经又是个闷口葫芦,可以想象,陈永福有多么希望有个交流对象。
就在两人正在嬉闹,一群士兵围着看热闹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传来熟悉的呼啸声。
“炮袭……”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