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果是出色人才,那会纠结一辈子。”聂左道:“所以你也不用考虑太多,将来的事留给将来,做你目前最好的选择。万一明天世界末日了?万一你要吃牢饭呢?”
“什么?”
聂左提醒:“大姐,专心,这里限速五十码,你开了九十二,难道不是想吃牢饭?”
魏岚急忙减速,看后视镜,紧张问:“有测速器吗?”
“没有,否则早提醒你了,不过这速度偏快了,这是省道,有很多支路通向农村,农村的年轻人骑摩托车从不戴头盔,而且速度超快。”
两人聊天,倒也不寂寞,最远乡直线距离是六十公里,交通比较不方便,目前正在修建高速公路,国道和省道的一共是一百四十公里,晚上近八点魏岚和聂左才到达最远乡。
最远乡在A市来说是非常落后的一个乡村,每年市政府要补助上亿人民币扶贫,而全乡不过一万多人,也就是每人每年就可以拿到近万元的扶贫基金。而他们不是将钱用来发展,多数是拿去赌博。有志向的年轻人都离开家乡,去A市,导致最远乡是越来越差。
自己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也有人想致富,想带大家富裕,比如兴建鱼塘,供应附近的县城。但是第二年,竟然发生了哄抢事件。种植果树,被偷被抢……刘少冲的电视台做过一期节目,很尖锐的说明,最远乡穷的活该,举例说,在全市任何一个地方,司机轧死一只鸡,最多记录是三百,而在最远乡,三千是起步价。由于节目过于尖锐,有地域歧视之嫌疑,所以电视台被罚款和警告。
最远乡也成了A市最奇葩的一个地方,宛如两个世界,如同文明世界突然退化到了石器时代。全乡唯一的宾馆,就是一个四层旅店,条件很差,服务员态度也很不好,觉得聂左他们到来是给自己增加了工作量。
入住之后条件就不说了,看窗外。就是乡里的街道,街道对面的人直接把垃圾从三层,四层丢到了街道上,甚至不看下面有没有人。不过,治安反而是A市中相当不错的一个乡,全乡一年赶集无小偷。电视台调查认为,是本地人太凶了,抓到小偷,群殴打半死,扔到茅坑去,然后就看着警察去打捞。警察没办法,乡政府和警察都是A市正规管理。
入住宾馆。也没有任何的电话骚扰,一夜无话过去了。
第二天下楼,准备去超市,发现汽车被划花了,街道清洁工告诉聂左他们。外地人要把车停到乡政府那边去。简单来说,本地人有些排外。
赌博成风,A市其他地方麻将馆多是中老年人,这里都是年轻人。游戏机室都是本应该上学的十五六岁抽烟的小鬼。不是说这地方人都是这样的人。不想这样生活的人早就离开这里。十年下来,最远乡从原来四万人口锐减到现在的一万二。并非没有原因。还有打架的,我是这个村的,你是那个村的,争论两句。开打。而整个乡只有四名警察。
魏岚去了超市,超市门口是菜市场,很杂乱的地方,聂左在远处等待,大约十分钟后,魏岚回来,两人边朝旅馆走边商量,超市老伯倒是好人,听说魏岚哥哥带朋友来最远乡赌博,就开始帮魏岚回忆。当魏岚提到哥哥朋友有老外,不会汉语,老伯立刻就想起来了,几天前,有两个人来超市,购买了很多矿泉水和包装好的食品,他们几乎不说话,后来买单时候,收银员问他们有没有零钱,他们完全听不懂,只是摇头。找钱后,老伯告诉他们,让他们下次来时候,车不要停在市场边,要停远一些,好心提醒。结果有个人给了老伯二十块钱,老伯当场懵了,后来想想,似乎这两个长相亚裔的人听不懂自己的话。
“汽车是银色的合资车,尾号是15还是51,老伯也不记得。”魏岚道:“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