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大会,肖远航和许艳春一起走出了会议室,一路上与其它班组的列车长和科室干部打着招呼,出了段部的门,大家便纷纷散去。肖远航招呼许艳春上了他的吉普车,坐到车上许艳春才问:“肖车长,有什么事儿?”
肖远航说:“许姐,你看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寻思着是不是得给科室和车队的人买点小礼物什么的,我们走车,用着各科室和车队的地方很多,买点小礼物联络一下感情很重要,以后再遇上什么事情,咱们也好说话是不?”
许艳春没当过车长,也不知道这种事情怎么办,在她看来,肖远航当车长也不到半年的时间,也是没过过年的车长,既然他能想到这个事情,可能是那个车长暗中传授给他经验了,不由得说:“你是正班车长,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是买点什么小礼物好呢?”
肖远航当过许多的年的列车长,对这种事情轻车熟路,一般过年的时候,车班买一些袜子,给科室和车队的人一人送上一双,北方有大年三十儿穿新袜子踩小人的习俗,送袜子就是讨这个吉利,不过,这个时候车班实兴给段科室和车队的人员送袜子不,他还不得而知,前一世,他当列车长已经是九十年代中期的事情了。
“我看给大家一人买一双袜子,过年了穿上新袜子踩小人,讨个吉利!”肖远航侧头望着许艳春说道。
许艳春想了一下说:“买袜子倒是不错,可是科室和车队加一起五十多人,咱们买袜子还不能买便宜的,怎么也得差不多的,就按2元钱一双的买,也得一百多块钱,咱们班组就那二百块钱,都用到今晚会餐上了,这钱从哪出啊?”
肖远航说:“没地方出钱这事也得办,还必须得办好。你想啊,各科室和车队都是直接管着我们的,那个部门不叫油都不滑溜,人家帮我们一把是啥样,被给我们便点坏又是什么样?这话我不说你也清楚,前一段时间安全室的于主任总检查我们的车,这苦头你也不是没尝过,所以说,联络感情这事儿很重要,而过年又是一个最好的借口。”
肖远航一提到安全室的于主任,许艳春恨得牙根都痒痒,咬牙切齿的说:“我当时就说过,于保国这么黑一定没有好下场,现在这话应验以吧,这回让段里给撤职了,叫他坏,活该!”
肖远航呵呵一笑说:“这事咱就不说了,让别人听见不好。”
许艳春说:“这不是没有外人么,我也就是和你说说,姓于实在太恨人了!”
肖远航说:“是的,他总上咱们班组来检查我心里也有气,但人家是主任,咱们也没办法。”
许艳春说:“这回他到运转车队当副队长去了,再也没权查咱们了!”
肖远航笑着说:“算了,许姐,不说他了,还是说说咱们买袜子的事吧。”
许艳春说:“实在不行就咱俩一人先垫上一半钱吧,等班组以后有钱了再抽回来。”
肖远航说:“钱的问题不用你艹心,就算垫钱也是我垫,不用你。现在咱们算一下科室和车队一共有多少个人,咱们好买多少双袜子。”
许艳春说:“不行,这钱不能让你一个人出,我也是车长,我出一半。”
肖远航呵呵一笑:“许姐,这事你就别和我争了,这点对于我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这事就这么定了,算人数吧!”
肖远航最终使出正班车长的拍板权,让许艳春无话可说……两人一个科室一个科室的算人数,最后再加上客运一队的4个人,一共是51人,按照一双2元钱的标准,需要102元。肖远航开着车来到了华侨商场,许艳春一看便说:“肖车长,咱们去北方大市场批发吧,这里的东西太贵了!”
肖远航说:“咱买一次就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