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万里见肖远航没有出声,就进一步解释说:“其实呢,我和化肥厂的杜副厂长是通过别人介绍认识的,我农村有一些亲属每年各地都需要一些化肥,我就通过杜副厂长给他们弄一些低价的化肥,没什么特殊的关系,肖老弟,我知道你是想干事儿的人,这事儿你也不用看我面子,按照你的想法办就行了!”
肖远航见马万里把话说到这地步,不能不有所表示,毕竟马万里帮了他很多忙,让他就这样空手而归,在杜副厂长那也没面子。.想了想说:“马大哥,既然你出面找到了我,当兄弟的也不能一点不松口,这样吧,你回去后对他说,如果他们厂子的车想都在货物装卸那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在货物线有空置的时候,我可以安排他们厂几个批次的车到货物线装卸,而且,现在还不行,得过一段时间的。”
马万里见肖远航终于还是给了他一些活口,让他对杜副厂长有一个交待,圆了这个场面,呵呵一笑说:“肖老弟,这件事情你不用为难,不就是一点便宜化肥么,也没什么的。”
肖远航说:“马大哥,规定是死的,但人是活的,现在是整顿时期,必须要卡住的,等过了这段时间,稍微放一下口就没什么了。”
“好的,谢谢肖老弟,那我就不打扰你了!”马万里说着站起身来,笑着与肖远航握手告别。
肖远航与马万里紧握着手说:“马大哥,那我就不多留你了,哪天有时间我请你喝酒聚一聚。”
肖远航这边卡得很死,一个都不通融,这大大的缓解了货物线的压力,积压的待卸货车在三天之内全部卸车完毕,货物线恢复正常的状态。
这些厂矿企业见走不通肖远航的路子,就转而找到了党委书记靳祥东通融,靳祥东任主管运输副站长的时候,没少拿这些企业的好处,现在人家找上门了不好拒绝,可现在他已经不是主管运输副站长了,这事肖远航办得又没什么毛病,就算他是党委书记,是肖远航的领导,也不能强行命令肖远航如何。
靳祥东心里对肖远航和不满是显而易见的,他在当主管运输副站长的时候批准的事项,让肖远航一上来就给否了,这无疑是**裸的打脸,但他又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当初车站多经公司办这个收费项目的时候,车站就提出了明确的要求,主管运输副站长虽然有根据运输生产的情况,适当调整的权力,但他做得也太出格了。
靳祥东却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把这一切都怪罪到了肖远航的身上。肖远航当运转车间主任的时候,就不怎么听他这个主管运输副站长的招呼,他的一些意图还是通过副主任唐正林实现的,如今当上主管运输的副站长翅膀硬了,根本不把自己这个党委书记放在眼里。
肖远航这么做,得罪的可是两位前任副站长,但是他是从工作角度出发,做得光明正大,心里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他知道,做为一个领导,想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必须要触及一些矛盾,在得罪一些人,但是他今年才22岁,发展的前任无限广阔,绝不能当好好先生而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其实,靳祥东对于那些厂矿企业也是抱着一个拖的态度,他从他的消息渠道得知肖远航在交班会上的态度很坚决,也知道那些企业采取各种手段,通过各种渠道给肖远航送钱送货想打通关系,都被肖远航给拒绝了,他知道就算自己找上肖远航,这么多家企业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如果说搞定一两家还有可能。
这些找上靳祥东的企业过几天一看还没有消息,又纷纷找上他送钱送物,尽管他十分眼热,可他知道全办下来是不可能的,因此,以车站有规定为借口,把那些关系一般的都给打发走了,留下两家关系比较密切的钱物,告诉他们会尽量给他们办的,让他们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