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丹阳公主如此要求,那在下就作一首诗吧。”
唐舟这样说完之后,沉思片刻,随即吟道: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
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唐舟这般吟完,旁边的段珪立马称赞道:“唐兄果然作得好诗,好诗啊。”
段珪虽然称赞,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脸兴奋,只是他给人的感觉却很奇怪,好似他根本不是在称赞诗好,而是在拍唐舟的马屁。
对于段珪的表现,唐舟并没有在意,而程处默则凝了凝眉,望着段珪道:“段兄,那里好了?”
“这……这……”段珪一时有点无语,他本来就只是想称赞一下唐舟,好让自己完成自己父亲交代的事情,至于这首诗那里好了,他并没有看出来。
所以,段珪说了几个这这之后,突然露出一丝无赖神色道:“反正就是好。”
程处默嘿嘿一笑:“我也觉得好,这诗听起来淡雅的很,跟那廉红药廉姑娘的画倒是挺贴切的。”
程处默说完,丹阳公主已是点了点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这首诗倒是难得的好诗,派人送下去吧。”
丹阳公主对于唐舟这首诗是很欣赏的,她对这首诗也很喜欢,本来是想好好夸赞一番的,但想到这首诗是唐舟为廉红药而作,不由得心中又泛起了醋意,于是便只淡淡的说了那么一句话。
而唐舟此时已是从丹阳公主的话里听出了一丝不喜的味道,但因为旁边的人很多,他也不好哄丹阳公主开心,只得中规中矩的在旁边坐下,看着擂台上的廉红药继续作画。
片刻之后,唐舟的那首诗已是被报幕之人传了出来,这首诗传出来后,顿时在整个烟花巷引起了反响,之前都是那些有钱人往里砸钱,作诗为自己喜欢的风尘女子拉人气的也有,但能够作出这般好诗的却不多见。
如今有这么一首诗极力称赞廉红药的画,烟花巷的这些人又怎么能不兴奋?
“好诗,小侯爷的诗真是好诗,一首淡淡的诗听来却像是入了画般,真是妙极,妙极啊!”
“不止,不止呢,廉红药的画与小侯爷的诗是相得益彰的,正可谓画像一首诗,而这首诗又像是一幅画啊。”
“不错,不错,听闻几天前这廉红药送了小侯爷一幅画,莫不是他们两人,嘿嘿……”
本来这些人还在谈论诗画的好,但说着说着,一些人就想歪了,而他们的这些话偶尔也会传到丹阳公主所坐的楼台上,以至于丹阳公主听到之后俏脸微白,明眸微瞪了。
而就在这些人讨论的时候,仍旧在擂台上作画的廉红药却是乱了思绪,她没有想到,自己作的画竟然还能遇到知音,那唐舟短短的一首诗,却是把她所作的画以及画中的无限惆怅幽思都给写了出来。
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这不正是她所思所想吗?
春已将尽,可画里的花还在,人来,但鸟却不仅,岁月流逝,可总有一些东西会留下来的,比如画中的花,比如心中无法与人言表的愁肠。
唐舟的这首诗写的就是画,是画所独有的一种功能,而正是因为画的永久,廉红药才会喜欢作画,因为她觉得画能留住一些美好的东西。
因为心中思绪,廉红药下笔慢了一些,但最终她还是把画给做完了的,而因为唐舟的一首诗,不少人纷纷慷慨解囊,送了廉红药很多的花。
这些人中,可能没有像杜荷、沈通之流一下子送几千朵,但几百朵的却是不少,而且送的人极其的多,所以因为这个,最后廉红药收到的鲜花比之秦琴、公孙三娘她们,也并不多让。
当然,至于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