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郑墙可与户部贪墨案有关?”
郑墙一事,魏王李泰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杜构虽是魏王谋士,但魏王并没有与他多言,此时杜构想问,他也不好再隐瞒,咬牙切齿道:“这个郑墙,枉费本王那般器重他,他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
这话已是承认郑墙跟户部贪墨案有关了。
杜构微一凝眉,问道:“王爷是什么意思,要保下郑墙?”
魏王李泰颔首:“户部至关重要,在本王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前,不能让郑墙离开户部。”
杜构沉思片刻,道:“户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身为户部尚书的郑墙只怕是脱不了干系的,不管最后刑部和大理寺有没有查出他跟此事有关。”
“那你的意思是?”魏王隐隐有些不快,但杜构却不能不说,道:“这事是太子李承乾的阴谋,只怕他已经准备多时,想保郑墙恐怕不可能,王爷现在需要做的,一是尽快找人替补户部尚书的位子,二是不要因为这事让圣上对您生出不喜之心。”
说到这里,杜构微微一顿,而后又道:“当今圣上雄才大略,最是看不惯一些污秽之事,户部这么多年被人贪墨了一万贯钱,圣上必定会大力整治户部,王爷若是这个时候逆了龙鳞,怕有些不妥。”
听到杜构这话,魏王李泰顿时恍悟,而这个时候,杜构又道:“王爷现在只是王爷,您想成大事,只有顺圣上的意,让他喜欢你,只有圣上喜欢你了,才有可能立你为太子,只要不忤逆了圣上,您跟太子相斗,圣上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魏王李泰此时已认可了杜构的观点,他是王爷不是太子,想当太子只能讨自己父皇的欢心,如今自己父皇要整治户部,他岂可拦着?
“杜先生言之有理,只是失去郑墙,何人可代替他的位子呢?”
“刑部尚书张亮,张亮支持王爷,又是凌烟阁功臣,如果王爷推荐他去户部任职,问题应该不大。”
听闻此言,魏王李泰顿时横起了双眉:“本王手下就刑部和户部两个部门,你把刑部的尚书调到户部来,岂不是有拆东墙补西墙的意思,这怎么能行,张亮去了户部,刑部怎么办?”
杜构苦笑:“王爷手下可用之人虽多,但能任尚书的却少,他们的资格不够,刑部与户部,王爷终归要有个选择的,壮士断腕,王爷当断啊。”
魏王李泰也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杜构所说的道理,刑部和户部尚书的品阶虽然一样,但因为所管不同,刑部尚书调任道户部尚书,在世人看来就是升迁。
而户部管天下钱粮,对魏王李泰来说太重要了,他并不想失去户部。
可他也没有立马下决定,沉思许久后,才说:“容本王再想想。”
杜构颔首,而后提到:“王爷,如今太子做出了反击,我们若是坐以待毙,只怕就不好了。”
魏王李泰听闻此言大喜,道:“不错,我们必须反击,杜先生有什么主意吗?”
“太子素喜女色,我们还是要多给太子弄些女人来才行,不过这些都是私底下做的,意在败坏太子名声,可徐徐图之,而眼下我们要做的,却是打击太子一党的气焰。”
说到这里,杜构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魏王李泰,见他神色好了不少,于是这才继续说道:“太子李承乾奉旨建造凌烟阁,如今已经动工,王爷想报仇,不妨在这上面做些文章。”
“如何做文章呢?”魏王李泰心情已经好了不少,语气也缓和了些。
杜构想了片刻,眉角微微一紧,嘴角露出一丝狠色道:“无毒不丈夫,王爷,我们不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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