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气阴沉,仿佛要下一场大雨。
风呼呼的刮着,驱散了初夏的郁热。
唐舟刚到刺史府没多久,就有人击鼓。
唐舟升堂,只见堂下趴着一人,这人大概四十多岁年纪,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是伤,伤的只能趴着上堂。
见这人伤的这么重,唐舟很是震惊,问道:“堂下所……趴何人,又要状告何事?”
“小侯爷,草民叫吴闲,在西市经营一家客栈,可昨天晚上,几个客人把草民给打了,小侯爷可要替草民做主啊。”
吴闲说着又是一阵啼哭,唐舟道:“那些人为何要打你,他们又是何人?”
“小侯爷,当时已经快要封街,草民就让他们离开,因为客栈要打烊了,可他们喝了酒,十分的生气,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草民给打了,草民亏啊。”
唐舟点点头:“这几个人的确有点可恶,他们都是谁啊?”
吴闲犹豫片刻,最终说道:“他们是裴律师、崔宣庆、温挺和赵瑰。”
吴闲这么一说,唐舟顿时一愣,这几个人可不好惹啊,他们可是长安城鼎鼎有名的驸马党,他们仗着自己驸马的身份,在长安城可是很横行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的公主都还很护短,谁要是欺负他们了,他们的公主非得把这仇给报回来不可。
而他们的公主,都是丹阳公主的妹妹,平日里跟丹阳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
如今这几个驸马惹了事,可把唐舟给难住了。
办吧,势必得罪很多人,困难重重,可若是不办,他这个刺史又如何向百姓交代,只怕现在的百姓都看着他的吧。
吴闲仰着下巴望向唐舟,希望唐舟为他做主,唐舟犹豫片刻,道:“这事本侯已经清楚了,待本侯查明真相之后,一定还你一个公道,你先回去养伤吧。”
但吴闲并没有下去,他只是望着唐舟道:“小侯爷,不用将他们叫来公堂吗?”
唐舟苦笑,心想你这个吴闲是不嫌事大是不是?把那几个驸马党叫到公堂上,指不定惹出什么事情来呢,这事啊,还得私下办。
“不用,本侯自有处置。”
这样说完,唐舟便退堂了。
回到后面,马青有点不解,道:“小侯爷,那几个驸马党的人在长安城胡作非为,早就该收拾了,您怎么就这么退堂了?”
跟着唐舟这么久,马青觉得唐舟天不怕地不怕,区区几个驸马,有什么好怕的?
唐舟见马青这么说,摇摇头:“你不懂,他们四个人可不好惹啊。”
“有什么不好惹的,不就四个驸马嘛,大唐的驸马多的是,不值钱。”
听到马青这话,唐舟顿时呵呵一笑,马青一开始没明白过来,抬头看了一眼,见唐舟神色颇有点不屑,顿时恍悟,连忙解释:“小侯爷别误会,小的可没说您这个驸马不值钱,您不仅是驸马,还是小侯爷,还是长安城刺史,肯定比他们值钱多了……”
马青这样说着,唐舟却摇了摇头:“我是小侯爷,我还是刺史,但你以为他们就是普通百姓吗?能够成为驸马的,那个身后没有一些实力,就说这个崔宣庆吧,他就是崔世家的人,皇上为何把馆陶公主嫁给他啊,还不是为了笼络崔世家,而崔世家也想通过这层关系巩固他们的地位,如果动了他们,就是懂了崔世家,对于圣上拉拢崔世家的情况也很不利,不是我不想动他们,而且轻易动不得啊。”
唐舟把话这么一说,马青就不开口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是好做的吗?
就着,还有一些原因是唐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