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爱,你能告诉姐姐,你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吗?是不是那个坏人对你做了什么?”比如猥亵之类的,这给儿童心理造成的伤害是一辈子的。
“那个坏人……抓走了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叫什么?”不知为何,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他和我关在一个笼子里。所有的小朋友都睡着了,他想逃出去,被那个坏叔叔发现了……”江爱越说越害怕。
“然后呢?”
“我看到他们打了起来,坏叔叔用绳子绑住他的脖子,他……他就不动了,坏叔叔用衣服包住他。我好害怕,不敢动,假装睡觉,坏叔叔不知道我已经醒了。”
通过江爱的讲述,周玄均大概明白了整个犯罪过程,有个小男孩半夜想逃跑,被人贩子发现,人贩子将他活活勒死,而这一幕,被同在一个笼子里的江爱看到了,她怕人贩子知道后把她一起杀了,装睡,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也就是说,江爱是唯一目睹人贩子杀人的目击证人。
这下事情可就更加严重了,不单单是拐卖儿童,还涉嫌故意杀人。在凌莉的耐心劝说下,江爱指认了凶手,就是那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名叫刘吉。
民警将刘吉带到高家大院的一间房间里进行审问,起先,刘吉死活不肯承认。经过警察高强度的审讯,不断地施压,足足三个小时之后,刘吉的心理最后一道防线被攻破,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刘吉如实地交代:“那天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当时我在隔壁房间睡觉,听到笼子里有声音,跑过去一看,一个小男孩半个身子已经钻出笼子。钢管好像被人弄坏了……”
警察表示质疑说:“胡说八道,一个小孩能把几厘米粗的钢管撬开?你给我老实一点!”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坏的,可能是焊接的时候没有焊牢吧。”
“你继续说。”
“我气不过,抓起他打了两下屁股,正当我准备把他连同这个笼子里的小孩转移到其他笼子里时,这个小家伙居然咬我,而且力气大得很,都咬出血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力气这么大的小孩,当时疼死我了,我一巴掌就将他打倒在地,没想到,他扑了上来又咬住我的大腿,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摆脱他,再次把他摔在地上。当时我非常生气,狠狠地踩了他几脚。”
民警听得直发怒:“这么小的孩子,你居然下得了手?踩哪个部位?”
刘吉低着头:“肚子吧,我也记不清了。”
“然后呢?”
“我气昏了头,伤口又疼得厉害,于是失去了理智,刚好桌子上有装箱子用的绳子,我就……就把他勒死了。随手抓件衣服把尸体包住,通知了其他人。我没敢告诉他们实情,谎称孩子是突然病死的,他们听到死人的消息都很害怕,对我的话深信不疑。天一亮,胡红芳要给买小孩的人运货,我就和他们一起走,把孩子的尸体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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