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告天地,当着万众或者一些有名望的人来举行仪式,任何关门结盟的行为,哪怕有签字画押的凭据,要是当真都说明是个傻曱子。
这不是一个正式的场合,曹咎和项辩提及结盟也不过是一个试探,哪怕现在说妥了也不算真正的敲定。
吕哲是相信项氏有结盟的诚意,哪怕是知道范增被他杀了都不算什么事。不过吧,他还没有考虑妥当,也觉得与项氏扯上关系没什么好处,被利用的几率远比合作来得多。
“……中原百万义士揭竿而起,暴秦三月有余失土无法丈量。各国贵曱族联合抗秦,此乃顺应民意之举。我项氏久居南方,是楚国之臣,理当不落人后。”项辩双目炯炯地看着一脸无聊的吕哲,吼似得:“君平南郡之乱,得民四十万,后得南郡之土,若是安分守己可得咸阳封赏,偏偏各种举措实非臣下作为。如此这般,暴秦讨曱伐近了,与我等结薪抗秦即顺应民意又能成为诸侯。”
结薪?不就是说秦国目前还强大无法睥睨,所有有意荣华富贵的人都应该结成一股绳嘛。
吕哲就算再怎么不知道秦末历史也知道已经被自己搅得一团乱,应该揭竿而起的陈胜吴广现在不知道在哪个旮旯地方数虱子,准备不足的各国贵曱族傻乎乎地跳出来迎接秦国第一波的雷霆猛击。
秦国隐忍不发的举动现在已经被聪明人看出来了,没人还觉得短短时间内占有多少城池而自豪,只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傻看不清楚局面。
吕哲脸上的表情终于变得正经了一些:“项氏起兵了吗?”
“呃……”曹咎和项辩齐齐有如吞了苍蝇。
他曱妈曱的,都当别人是傻曱瓜,南郡位处巴蜀又连接三川,算是多战之地,现在举起反秦大秦的唯一作用就是吸引原本要出兵雷霆扫穴的秦军大举进攻。项氏远在会稽郡,现在还没有举旗起兵,跑来谈什么结盟,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所谓有风险就有优势,多战之地就代表想要扩张也十分容易,前提是能不能抗住反扑,吕哲现在在做的事情只有一个,就是在局势不明之前把南郡打造成为一个乌龟壳,他有病才会去举旗造曱反。
“近日就将起兵,”项辩的脸有点红,估计不是羞愧而死兴奋:“现下,整个会稽亦在我们暗中操控之中。土地得之易也。”
又开始了,老是说那些没影子的话,听得吕哲根本没聊下去的兴趣。
胡乱再扯一阵子,吕哲看向郑君。
郑君是个有眼色的人,他得到示意就站起来:“客来的舟马劳顿,请先安置。”
曹咎和项辩没达到目的,几番试探又看吕哲对结盟根本就没什么兴趣,他们其实心里也不着急,毕竟结盟是大事,怎么可能一次就能解决。
出了帐篷,郑君用十分失望的表情看着曹咎和项辩,看得两人有点莫名其妙。
“郡主说了多少句话?”郑君问。
曹咎想了一下,答:“前后不足五句。”
郑君“呵”了一声才道:“是啊,问项氏有多少兵马,又问项氏起兵了吗。”
曹咎有些没明白。
项辩却是好像明白了:“吕候不反对结盟?”
郑君道:“郡主与长沙吴芮有盟约。”
“吴芮?”曹咎与项辩对视一眼,奇怪的问:“吴芮是哪位的后人?”
郑君有些无语,他突然笑了:“二位要是一直以这样的态度来说话,项氏与郡主永远不可能成为盟友。”
项辩径直长稽:“请郑公教我。”
“吴芮本是小吏,现在治曱下几十万众,有兵十余万。”郑君真的很想为之效命的吕哲与六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