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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韩良却是已经跟随从会合,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萧何等人,从这些人身上看到了浓厚的乡里气息,不得不奇怪吕哲怎么会千里迢迢派人找这么一群人。看完男的,他又看吕雉,却见吕雉长相只能说有些姿色,对于现在大约十五六岁就该出嫁的娘子来说,二十二岁的年纪似乎也大了一些,他着实没明白吕哲费那么大工夫找这些人有什么用意。
萧何念叨完了分配马匹,最终尴尬的发现甲士根本就没有准备韩良等七个随从的坐骑。他找到猛三,称呼了一声亲军,看向韩良等人,说:“还应该找来七匹坐骑。”
亲军是现下外人对某位谁亲兵的称呼,猛三不知道韩良等人是谁,犹豫了一下。
萧何说:“这几位是韩国王孙和他的随从。这次前来是要去求见郡主。”
王孙?猛三没有了犹豫,呼喝一名同袍去牵来马匹。
南郡的马匹不富裕却也不缺,吕哲占领南郡时统计的数量有将近四千匹,赵高前后几次又送来了将近两万匹。这两万四千匹中有八千多的战马,徐志带了两千前往衡山郡组建了一支千人的骑兵队,余下的则是被吕哲组建了一支三千人的骑军在南陵训练。不是战马的一万六千匹部分被挑选出来,在夷陵与江陵中间的平原地带牧养,打算驯化成战马,有七千余匹则是被安排拉车。
他们现在骑跨的马匹还不是战马,所谓的战马不但要能控制还得能冲锋不易惊乍,这些马匹只是纯粹的能骑罢了。
安陆县离鄢县有一百八十里,他们也不是要径直的前往,而是该先去南陵,而后再沿着道路一直北上,这样一来总路程就超过三百里。
雍齿有次向猛三问为什么要拐着路走,猛三“哈哈”一笑解释了。
打仗呢,各条道路有自己的作用,总不能随意让人在道路走动而堵住军队或者辎重队,同时平民和军队一起走一条路容易出事,不管是平民出事或者军队被骚扰都不好,因此战时道路的限定十分严格。
雍齿听完愣了许久,想了想还真的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他又不解了:“可是从泗水郡一路走来,无论是赵军还是楚军,他们都没有这样的规定。”
猛三似乎有些不屑:“所以啊,活该他们的军队一天最多只能走三十里不到。你仔细想想,我们一路走来,倒卧在道路旁无人掩埋的黔首又有多少,其间多少赤~裸的妇孺是被先奸后杀?”
两人交谈的声音不小,周边的人都能够听到。
韩良似乎是陷入某种回忆,良久很突然的叹了口气:“确实,除了秦国与吕候治下,已经没有哪个地方会严格进行这样的限制。也没有哪个地方会像两地规划道路后派出兵士巡逻。”
这些萧何倒是知道一些:“巡逻的兵士是各乡各里各县得到命令当地自行组织,他们出多少人会得多少粮食。”
“我从赵国、齐国、楚国一路走来,战乱之下遍地民不聊生,吕候治下虽然也是一派备战景象,可是无论是民间还是军队都没有乱象,更难得的是到处缺粮吕候治下竟然都有口饭吃,比起各地……”韩良的语速很慢,说起话来也带着一点点的秦腔,他旁边一直有一名带着双锥的大丈夫不离左右,说到吃的时候那至少有两米二的大丈夫从包裹里掏出饭团一口一个根本没有搅动就吞下去。
丈,两米二;夫,男子。在“汉”不代表武勇和强壮、壮硕之前,看着勇猛且高大的男人,都以大丈夫称呼。
韩良见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力士一口一个吞着饭团,也不知道是自豪还是无奈:“祛病是良从沧海君那里所得。本来是听闻始皇帝要东巡,想在博浪沙刺杀,没想……”
力士?博浪沙?要是吕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