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多五步左右的射程,而己方的射程则会被风势抵消掉七步左右。
随着距离的继续推进,梅鋗呼唤推着刀盾车的兵卒加快速度先行,这些刀盾车进入秦军床弩射程后果然吸引不断射来的粗大巨弩箭矢。
“快!速度推进!”话音刚落,梅鋗耳边传来一阵响动,他转头看去,看见的是一枝粗大的弩箭砸中一台由六人推动的刀盾车。
不是射穿,而是真的的砸,横侧着的两米长巨弩箭“晃噹”一声砸在刀盾车左侧边的车簧上,被六人推动者速度还算快的刀盾车竟是被掀翻了。
看到那一幕的不止是梅鋗,操作器械的兵卒看到射来的弩箭竟然能将刀盾车掀翻心里无不一阵阵的恐惧,以至于速度不由自主的放慢,还是各阶军官不断呼喝才又重新加快向前推进的速度。
敌军的车弩、床弩、刀盾车等器械在不断推进,秦军从司马欣到普通的士卒都知道一旦敌军进入射程会是一幅什么样的画面,在这种情况下占有风势优势的秦军床弩兵,他们总算挥去脑海中疫病漫延的思绪,专心应付起还在不断逼近的敌军。
远范围武器的缺点就是离得越远准头越差,这到了工业时期依然还是需要靠操作者的经验和准头,现在是公元前二一八年,望山(瞄准器)都还没有普及的年代,想要击中三百步之外的某个物体除了经验之外只能靠运气。
也是站在营中巢车之上的吕哲终于看到本方的床弩和车弩在向秦军营寨射击,梅鋗的指挥方式明显是集中起十数部器械在攻击已经暴露位置的秦军床弩,战场的画面成了飞在半空的粗大弩箭你来我往。
秦军似乎也是得到启示,渐渐也集中起床弩在对营外的吕哲军器械射击,双方互相不断射击之下互有损失。
一样站在巢车之上的张良满心的迷惑,他没理解吕哲既然没有准备冲击秦营为什么要进行互射。
有颁诏钦使队伍前来的消息目前仅限于几人知晓,统领以下的军官都不知道,张良这个外人更不可能得知。他仅是从一些蛛丝马迹发现吕哲有退兵的打算,所以才会不解既然要退兵为什么又进行这种似乎没什么意义的“器械之战”。
双方隔着四百步在互相射出粗大弩箭,都集中起数部乃至于十数部射击后,命中率自然是会提高,不过相对来说吕哲这一方能够机动,秦军营中的床弩则被固定,在梅鋗的灵活指挥下,以损失七部的代价击毁了秦军大约二十步。
“那个是……”张良指着差不多组装好的弩炮,忍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心问了出来。
顺着方向,吕哲“哦……”的拖了一个音节,“弩炮,射程超过四百步,一种发射石弹的器械”
张良早就看见旁边晕乎乎的石球了,自然知道那是一种发射石弹的器械,只是以他广博的见闻从未看过该种器械。
事实上,吕哲的部队中会有那么多的器械真的大出张良的意料,在当下并不是谁都能造出器械,特别是床弩,而偏偏吕哲麾下拿出来的就有近两百部,比之刚刚复立的诸国在造物方面强大不止是一点半点,令人难以想象这是一个自立不到一年的势力。
弩炮组装好之后,马夫牵来了驽马,将它们拉着前去与前方的部队会合。
“吕侯。”张良呼唤了一声,等待吕哲转头看来,“良在贵处已经接近十天,王上家国未立,实在不敢再耽误。”,顿了顿,似乎是在措词?他有一会才继续说,“向吕侯拜辞后,良会去见项公。”
王上只能是韩王成,项公除了项梁没别人了。张良还是想要吕哲能够与项氏接触敌视,双方共同合力抗秦,因此才会有那些话。
项氏屡次针对,三郡集团有现在的窘境皆是出自项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