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的床弩不再射击,梅鋗自然是会知苏烈将刀盾车与横钩车压进,两种器械一种主防御可以掩护兵卒在秦军箭阵的威胁下布防,横钩车却是可以推出车内早已经准备好的木板横在秦军挖好的沟渠之上踏脚。
己方部队压进两百步时,秦军似乎打开辕门冲杀出来,不过被梅鋗及时的调配床弩、车弩和弓弩手给射了回去,秦军试了几次躺在一千多人也就放弃出营,只是调来部分的弓弩手在散开对营外的三射床弩操作员发箭。
战场的态势并非不变,梅鋗和苏烈合作指挥下既然抵近秦营两百步,秦军床弩不再射击之后算是失去了反击的最佳手段,司马欣眼睁睁的看着吕哲军那辆奇怪的器械“吐”出木板盖在壕渠上面,两道费劲挖好的壕沟基本上是没有取到什么作用。
司马欣没有太好的牌,床弩继续射击会被敌军十几二十部床弩覆盖摧毁,派出弓弩手要结箭阵又会被敌军的床弩和弓弩手大面积的射死,甚至还发生正在排队的弓弩手被一颗圆石弹扫过,前排一名士卒的脑袋直接爆了,后面十数人也是吐血砸飞的惨况。
不得已之下,司马欣只有命周兴将部队撤到第二道营盘,然后又命令李珩和少艾在左右两翼集结士兵,做好敌军冲营展开肉搏的准备。
梅鋗和苏烈得到的命令是只远程攻击而不攻营,按照常理在进行准备的司马欣等了半天敌军还是一直在射粗大弩箭和圆石弹,一点派出肉搏兵进攻的意思都没有,这非但没有令他感到轻松反而更加忧心。
秦军虽然军心不稳,可是打起肉搏战来绝对不会迟疑,到了这一辈的秦军一直都是在用箭矢之利压着别人射,现在变成了敌人在射他们毫无反击之力,巨大的落差在司马欣来看只会让士气更进一步的崩坏。
“敌军已经完全压制我们的远程攻击,他们又准备好刀盾车和防御阵线,”司马欣心急如焚,问长史秦隽:“你有什么好的方法吗?”
秦隽只是长史啊,不是将军不是谋士,他就是负责军中后勤和管理记录军功的文史,哪会有什么方法?
“将军!”旁边一名大约四十岁的校尉,他名叫涉间,原本是北疆军团序列,后面被抽调到中原军团。在这种场合本没有校尉说话的份,但是他见司马欣有点失去方寸,长史又是眉头不展,顾不得那么多了,见司马欣和秦隽齐齐转头看来,抱拳:“职有一个建议。”
司马欣现在是谁能提出好方法都不会看身份,急忙道:“你说!”
涉间保持抱拳的姿势:“秦军一直漫射,他们针对的是您所在的中军,左右两翼却是没有遭受攻击,可见敌军主要还是想要打击军心士气。敌军的床弩、弓弩部队目前已经成为凸出形式,敌军护卫器械的士卒有三万,我军左右两翼合起来却是有六万,从辕门出兵会被集中打击,但是如果推到围栏不顾伤亡压上去呢?”
司马欣走到沙盘前面看了看,战场的敌我态势却是是像涉间所说,吕哲军只针对中军在打击,对左右两翼不过是进行压制,现在敌军也确实是欺前了一些,造成部分的吕哲军似乎和后面的部队脱节形成凸出部。
长史却说:“敌军战场之上有巢车在观察我军三个营寨,一举一动皆是在敌军的掌握之中,左右两翼若是集结兵力必然会被发现,那时对方肯定会有所调整。”
涉间眉头一皱,现在都被完全压制了,形成只能挨打不能反击的被动局面,持续上几天本来就不稳的军心很有可能会崩溃,这时破坏敌军的攻势才是最重要的,有那么多顾虑怎么扭转劣势?
一直盯着沙盘的司马欣心里极度的左右为难,他知道涉间说的没错,但是长史的顾虑也是常理,一时间真的拿不定主意。
“且等等,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