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说空话,司马欣的阻敌计划十分有可行性,他在意的是司马欣也没有狂妄到说要在与季布、桓楚的配合下一直抵挡住项梁,而是说了一个保守的五天数字。
摆在吕哲面前的已经不是司马欣能不能抵挡项梁五天,而是该不该在这个时候让秦系的将校们重新手掌兵权。
秦系部队在吕哲麾下的时间也就才十来天,吕哲军那一套军中制衡体系和军律还没来得及在秦系部队中执行,而这些秦卒可没有家人生活在南郡,可以说没有得到过吕哲任何一点恩惠,因此这些秦卒不会像吕哲麾下其余的部队那样有约束性。
“也罢,本来还想着在这一战之后对军中做出调整再让他们掌军,现在却是不得不稍作改变了。”心中暗自想完,吕哲慎重地看着司马欣:“五天为期。”
大喜,司马欣心中无比的喜悦,现在的他算是在南方这个军团中走出第一步:“必不辜负征南将厚望!”
吕哲却也没打算完全留下秦系部队,他划拨出来的三万士卒中,出身于秦系的有一万五,出身于南郡的士卒也是一万五。在将领方面,三万被留下来的军队中,六名校尉中秦系与南郡系各自占了一半,司马欣为主将,次将则由南郡系的唐杰来充当。
这一次,吕哲也将翼伽留了下来,这个老友自从来到南方后性格有了变化,不再像以前那般洒脱,变得有些沉默。吕哲不希望因为自己与其妹的关系让翼伽的发展受到限制,也不想翼伽永远是亲兵军侯,总该委任出去奋斗,好建立功业,
翼伽身份特殊,虽为军侯却是吕哲的亲信,有他留下很有意义。
“你部作战时,庐江郡所部不会立刻前来支援。实在抵挡不住应该提前一天点燃六柱狼烟,季布斥候查看到会加速赶来,在此之前他们只会游离在战场之外。”那是早早就约定好的信号,吕哲必需要有做交代。
司马欣抱拳致意:“嘿!”
吕哲显然还有说完,他拿来山川舆图,手点在庐江郡东南部:“这里还有一支七万人的部队。”
司马欣脸色大变,那里离会章郡太近了,看上去与季布所部的距离也就是一天,与项梁保持的是两天的路程,而似乎那七万人从来没有被提及过,显然是吕哲早早就埋伏下来的藏兵。
战局都打到这一地步了,吕哲还死死地藏住七万军队,司马欣惊骇的是吕哲的隐忍,居然情势变得不利还隐藏一支大军一直没动,可见吕哲一直都在设局,到了这支藏起来的大军该动的时候,那时必然是项梁走进圈套的那一刻。
“九柱狼烟,三个品形。”吕哲用着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死死盯着司马欣的眼睛:“除非万不得已,不要调动这支军队。”
什么叫万不得已?司马欣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也不得不问。
“到了全军覆没之局。”吕哲其实还是很舍不得的,费了那么大的心思进行布局,走到这一步真的异常不容易,那支军队本该是歼灭项梁所部的杀手锏,现在情势变动得扑朔迷离,杀手锏变成了挽救战局的筹码,估计很难继续藏下去了。
司马欣心情突然有点复杂,是越来越看不懂吕哲为人了。他觉得吧,换做野心勃勃的人,该是会趁这个机会让他们这些秦系将校埋葬在南方,毕竟是他们自己要求留下来断后,这些在军令副本上都会画押留作记录,哪怕是全死了秦国也没有什么话说。他们之前还在赌吕哲到底会不会让他们全死在战场,好做到真正的掌握被合并的军队,现在看来是有点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
吕哲可没神奇到连别人在想什么全部知道,根本就不知道短短时间内司马欣的心态一直在变。他这么做的用意是无愧于一军之主,不管是秦系还是南郡系,那都是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