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多,财帛之类的早已经让船队运回南郡,但是大量的粮草根本就带不走,早有打算战后无论胜负都找机会分散送给会章黔首的打算。
“没什么比分粮更能收买人心了,特别是现下各郡都在粮荒。”
“抢别人的,又用抢来的粮食收买人心,到底谁比较无耻?”蒯通心下腹议。不过吧?他到底是吕哲这一边的人,阵营决定立场,深深觉得吕哲这一手实在漂亮!
狰狞而来,被一阵冲杀又哭爹喊娘而逃,混在黔中中的豪绅和氏族武装没了机会也只能悻悻地退走。
话是说得非常简单,可是若说吕哲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心中有阴霾那绝对是假的。他觉得项梁做事实在是太无所不用其极了,不过站在敌对的立场,他也知道自己想要搞臭项梁名声并且在做,项梁来这么一手反击也在情理之中。
说到底,博弈不止是在战场上才叫博弈,任何地方都是博弈的场所。
驱散那些挡路的黔首,在当天没有武装再来袭扰,吕哲是在下午申时一刻率军来到长江的南岸渡口,那里早有苏烈在等待。
苏烈是与何怿一同迎接吕哲本部大军,两人迎接的时候看见不少士卒押着明显是黔首服饰的人,好奇向人一问,得知项梁蛊惑黔首找死都是破口大骂。
何怿在骂项梁无耻,心里却是在想:“主上做事果决,实在为枭雄人物。”
可不是?在何怿看来,吕哲决定做什么会立刻执行,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哪怕是错了也是坚持自己的信念,这样的人难怪能短短不到一年成为一方霸主的人物。
命人再次探索方圆十里的动静,又下令将藏好的战船和舟调动过来,该搭浮桥就搭浮桥,吕哲需要的是将部队送过北岸。
苏烈见到吕哲的时候一脸的憨笑,问候之后,说:“尉中了项梁的奸计,有一段时间委托烈暂管大军,自己孤身要来找主上请罪。后面,项柱率军杀来丹阳,尉醒悟过来了,现在正带着大军赶来丹阳。”
“唔?!”吕哲根本不知道共尉抛下大军不管的事情,他看着憨笑的苏烈,诧异苏烈怎么告起了共尉的状?他转念一想,苏烈不是在告共尉的状,分明是在为共尉求情。
“说说丹阳的战事经过。”吕哲没有多说什么,一切自有军事法度,不过他得知共尉抛下部队要过来请罪心里还是高兴的,这说明共尉的父亲共敖在楚国那边的作为与共尉无关,也让他心里的担忧少了一些。
苏烈不会讲故事,他用着并不华丽的语言在述说战事的经过,一件件都是自己亲身经历,虽然说的并不精彩,不过倒是显得真实。
“这么说,战事的转折是何怿带着后续三万部队过来才发生?”吕哲一边说话一边在审视一脸恭敬的何怿。
“是啊,何怿当机立断对乱了的楚军发动进攻,一举击溃四万楚军。”苏烈的嗓门很大。
“主上,是校尉亥、校尉通、校尉曾贤几位官长短暂商议之后才决定进攻,非是怿一人的主意。”何怿一脸谦恭的解释着,显得相当的谦逊。
“你这家伙,该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谦让个什么劲!”苏烈很不高兴的说。
吕哲却是笑了,何怿这么做比直接默认下功劳给他的印象要深很多,而显然何怿也是明白,因此才会站出来谦让一下,给人一种谦逊好印象的同时,刚才的话传到那些校尉耳里,校尉亥等人也必然感激。
“有点意思。”以前就对何怿有些印象的吕哲,此刻他对何怿的印象确实更深了。
渡江浮桥的作业吕哲军早已经轻驾就熟,要知道他们重复搭建从南郡到苍梧郡的浮桥次数起码有十次,在苍梧郡征战中更是算不清次数,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