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需天诛的国贼。
项氏不愧为楚国权臣,所谓的权臣并不是那么好当,必然是要网罗足够的爪牙鹰犬,不但要在中枢位高权重,在地方也要与本地势力盘根错节,否则这权臣怎么当得下去?
揭竿而起了啊,项氏是大族,族中青壮没个万儿也有八千,可惜的是有太多的子弟兵跟随前往陈郡,能够组织成兵的子弟也就不到一年人。同时,项氏控制的军队也大多外出,在项柱揭竿而起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吸引有野心有抱负的人,吸引过来的人除了原本的党羽之外,十万的大军都组织不起来。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可算是被喊出来了,可惜喊这句话的人是项燕的第六子项柱,项氏本就是南方大氏族,喊出这种话的蛊惑力哪是一介平民白丁能相比的?再看靠拢过去的都是些什么人,不是氏族就是豪族,这样一来什么显耀管制官位都是被那些高门子弟占着,平民白丁过去也就是当个大头兵的命,吸引力也就被无限的降低了。
项氏自称为起义,但是只要一天吕哲与熊心没有真正的合并,熊心就有大义名份在,第一时间就传檄两郡全境,将项氏定义为叛逆。
内有熊心将项氏定义为叛逆,外有吕哲军打着报仇雪耻的旗号大军压境,原本聚拢到快超过十万人的项氏叛军在半个月内竟是发生了逃兵不断的情况,好好的近十万大军不断不断地减员,直到有当地的豪族打出“击叛逆捍卫王权”的旗号与项氏叛军发生交战,项氏麾下的军队竟是跑得不足五万。
有第一个打出“击叛逆捍卫王权”旗号的豪族,那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项氏叛军原本占据二十三个县,但是又在短短半个月内连接失去十四个县的控制权,一些原本投靠项氏的豪族也开始反水,仅仅是一个月的时间项氏只能将兵力不断的收缩,吕哲军都还没有杀进会稽郡疆土,项氏最后竟然只剩下占据吴县在苟延残喘。
其实谁都不傻啊,项氏揭竿而起要是能顺风顺水也就算了,大家跟随或许能搏个更好的前程,但是项氏很明显就是无法与拥有八郡之地、大军百万的吕哲抗衡,难道大家要跟着无法避免灭亡的项氏一条路走到黑?
再则,身为楚王的熊心都不玩了,来个什么“终战”和平去当安乐公,他们跟着项氏搏不到更好的前程,但是怎么也能在吕哲手底下混口饭吃吧?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需要大毅力,其实更多的时候都是被逼的没活路才会梗着脖子走到黑,有另外选择的时候谁愿意寻死。
不断不断有人弃暗投明,吕哲军所到之处都是城门大开,当地的望族拿出粮食来犒劳慰问,以至于所谓的攻楚成了到处接收城池,吕哲军士卒进城之后还受到了市民的夹道欢迎,这都算是怎么个回事嘛!
申屠嘉冒雨经过十来天的行军,部队抵达会稽乌程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当地县令的笑颜,连带两千乌程守军也是早早地队列在敲响欢快节奏的鼓声。
派五百先期进程,确定没有埋伏之后又是第二批一千五百士卒进城接手城防,申屠嘉知道又一个功劳轻易到手了。
申屠嘉领着剩下的三千士卒进城时,乌程的黔首们站在道路两旁欢呼着,从一些窃窃私语中他算是明白了,原来已经有人早就前来乌程,不但与官员守军谈好了条件,关于黔首在吕哲统治下会过上什么生活也传开了,难怪一座有四丈城墙的城池会不战而降,也难怪当地的黔首会夹道欢迎。
投降之后文官依然留任原地当官,守军也将视情况接受整编成为吕哲军的一员,黔首更是能享受吕哲治下该有的一切免税和官府订单。话说,不是走投无路谁会傻乎乎地进行抵抗?再说了,楚王熊心都自己去当安乐公了,他们做贞洁烈女……啊不,是想当忠臣也没得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