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改良刑法,去掉致人残疾的刑法,让刑法也变得有针对性。”
法家强势崛起数百年,至今无论是百家哪一家的学派都对律法不陌生,哪怕是再不喜欢法家的学子怎么也会触及到一些。
司马欣比较复杂,不是说什么复杂,是他涉及的百家并不是单独唯一性。他的身份注定会是兵家一脉,可是又学过儒家、黄老、杂家等等的知识,事实上他对儒家也有着不少的好感。
萧何本身是黄老学派的忠实信徒,对杂家和阴阳家也少有涉及,对儒家的一些思想也有过了解。正是因为他有专门了解过儒家,对儒家的感官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厌恶。
“精简律法条目,量刑上采取针对性,”萧何其实有略略的担忧:“只是希望不要因为陛下追求法治,让法家的一些人肆意妄为。”
司马欣在挑眉头,他说:“陛下有自己想法,他需要的法治可不是能够被人操控的。”
“呵呵。”萧何轻笑了几声,转了个话题:“有一件事情倒是注定了。”
“是啊……”司马欣有些伤脑筋:“儒生跑出来生事,选的时机也太……”,最后一个“烂”字没说出去,但就是那样的意思。顿了顿,他继续说:“陛下的意思不将儒家一竿子打死,可是按照儒家一些门徒惹事的能力,不好办啊!”
上古先秦时代厌恶儒家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应该说百家其它学派能够喜欢上儒家思想才是怪事。说儒家很会惹事也不是在胡说八道,儒家其实是攻击性非常强的一个学派。
百家之中最为厌恶儒家的是谁?其实不是法家或是兵家,是墨家。
墨家讨厌儒家是有原因的,起初是儒家抢了墨家的一些“业务”,例如上古先秦时代中的丧葬其实是墨家的主要“产业”,民间丧葬基本上是由墨家一些门徒出面,可是儒家将手伸到了丧葬这一领域上面来,两家的交恶也因此而起。
然后呢,墨家主张的是丧葬上面的简约和朴素,认为人既然死了,那么下葬的时候就不要奢靡什么了,一切该有的礼仪和程序该有,但是不要做不必要的浪费。
儒家在丧葬的观点上是什么?是主张哀荣,既是应该给予的陪葬物要符合身份,子孙应该让逝去的先人享受生的时候无法享受到的待遇。
墨家和儒家的进一步交恶正是从丧葬不同的观点开始,双方大小冲突不断,冲突中甚至将法家也拖下水,然后是黄老、杂家、名家等等学派,混战圈子越建越大,牵连越来越广。
“因为那些腐儒,儒家这一次得罪的人太多了!”司马欣真真是不希望儒家被全面打击,可是自己也被气得不轻,闷声道:“这一次,只看陛下怎么保住儒家,又用什么样的方式去保了。”
萧何一阵轻笑,晃着脑袋:“以其说陛下怎么去保住儒家,还不如提点儒家来怎么自保。他们的历史包袱不少,这次又一次性得罪所有勋贵,不会好过。”
说儒家容易得罪人真的不假,上古先秦时代的儒家一旦认定什么观点,那么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会坚持下去,也因为自己的观点与其它学派相驳,死咬着自己的观点不放,甚至是极力贬低其它百家学派的观点,仇人也就越来越多。
不得不说的是墨家得罪的人也不少,墨家可是有“兼爱非攻”的思想,所谓“兼爱”涉及的范围太广了,“非攻”却是相对好解释。
“非攻”有着很多的定论,既是不以强凌弱,不以错压对,不以众击寡……等等。墨家发生在春秋历史上有很多苦笑不得的事情,例如某个强国要去攻击某个弱国,然后墨家就会跳出来,派人去警告那个强国的君王“某某个国家那么弱小,你这个强国不应该去攻击”,要是这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