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龟缩在墙根的非本方阵营诛杀干净。
乃勿都快步走向李信,边走边高声喊着什么,他就要靠近李信十步距离,一道人影很突兀地冲过来,他只感觉自己左肋传来剧痛,扭头看向凶手脑海中想着“我认识这人,他是乌大起的侍从……”,想到这里他又感觉身上传来好多处的痛觉,原来是凶手一击之后还反复用匕首捅,很快不但是视觉,连带意识也陷入黑暗。
殿中飘荡着浓厚的血腥味,殿外喊杀声更是彼此起伏,直至没有楼兰兵试图涌进殿中,殿内不是帝国武士就是左臂帮着红布条的人,杀戮才停止下来。
“叔父!”李任全身是血,不过那都是敌人的血,他不但穿着重甲,里面还套着一层锁子甲,靠近李信之后,说道:“没有楼兰兵再过来了。”
“唔。”李信脸上没有成功杀掉楼兰王支兀另的喜悦,他扫视一眼乱糟糟的大殿,看了看那些左臂帮着红布条的西域人,说道:“我们的伤亡情况?”
“伤了六人,都是肢体上的轻伤,没有阵亡。”李任咧着嘴,说道:“楼兰人的青铜兵器根本破不开帝国的甲胄,杀他们就跟玩似得。”
帝国甲胄是一再改进,从镶片甲到扎甲,又从扎甲到明光铠,后面根据不断的实战实验又加入了必要的环形部件,说句实在话只要是重甲防御力都显得异常惊人,不说是青铜兵器,其实铁质兵器也难以破坏,倒是重型的钝器才有可能不破坏甲胄的时候伤到人。
“弩箭没有用到多少,每人至少还有三匣。”李任说的是一种小型的连射弩,能装十二支弩箭连续发射,就是杀伤距离有点短。他有些兴奋地问:“我们是待在殿中,还是杀出去?”
李信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乃勿都尸体,那是一具胸膛就要被捅得像是破麻袋的残尸,血水从尸体弥漫而出,染红了周边的一大块地板。
“我刚才听到他说,我们不用这样。”李信指着乃勿都的尸体,听不出情绪波动:“其实哪能不知道呢?我们稍微联系一下,被联系到的城邦和王国几乎是带着狂喜立刻答应配合,足以证明只要帝国大军一到,那些城邦或是王国只有开城投降的份,稍有抵抗必将被帝国大军碾为齑粉。可是……我们依然还是需要这样做。”
李任不是那么明白自己的叔父为什么要在现在说那些,他说道:“叔父,还请下达决断。”
“陛下喜欢国人的武勇,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我与陛下见面的时候,稍微提出想到西域,陛下立刻露出很有兴趣的表情。”李信随手抓起地上的一块布,擦拭着滴血的铁剑,一边擦拭一边继续说:“我能感觉得出来,陛下是知道我们来到西域会做什么,甚至能感觉到陛下有点渴望帝国平民能够进入异族王宫斩杀敌国国王,以此彰显帝国的霸道,以示帝国人人血勇。”
“陛下不是告诉叔父,‘明犯帝国者,虽远必诛’吗?”李任有点奇怪地嘀咕了一句。
“嗯,是的,那是我在与陛下分别之前,陛下亲口所说。”李信脸上泛起了笑容,不掩饰自己的崇拜:“陛下渴望有更多的敌人,然后派遣大军扫荡所有的敌人,杀其王者,毁其国家,占其土,奴役其民。”
李任也是充满了赞叹:“陛下之伟大,首提‘生存空间’一词,不止一次说过,当代人还有能力的时候应该为子孙后辈多多打下一些疆土,让我等炎黄血脉充斥天下各处。我等武人效忠陛下,可以在疆场之上建功立业,又能为子孙后代打下大大疆土,生可荣华富贵,死能享尽哀荣。何等的荣幸啊!”
“不但是我等武人。”李信迈步了,他几乎是喊一般:“帝国的人,谁不是有荣幸能生在这个时代,因此若不奋战,怎么对得起这丈夫之躯!”
经过一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