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咯,这一次打东胡不需要太狠,只是报复东胡之前占便宜的行为。”吕哲怎么看都有点和颜悦色,他们距离长安只有五十里了。他看到的是什么?是一片长满了农作物的农田,现在只是夏季,农作物还是一片绿色。他说:“有针对性一些,干掉之前来过帝国的那批部落,挑一些大一些的部族再干掉一批。”
季布正端坐听着,他算是一帮老家伙中稍微年轻些的一个,几年也是四十六了。他点着脑袋,问道:“陛下,那么这一次攻打东胡的兵团指挥是?”
“周文吧。”吕哲想都没有想:“他不是一直抱怨没有太多作战的机会吗?另外桓楚、吴芮……等等的一些老家伙,全部都给调到辽东派遣军。”
季布“呵呵呵”笑了一下,挽着胡子:“成,反正有棉衣。”
要换作是其它君主,让一帮老家伙去天寒地冻的地方征战,那么举国上下就该是认为要清理一帮开国功臣了。在帝国嘛,谁不知道皇帝仁厚,连国内实施死刑都要一再核对,深怕杀错一个,从始至终也没有杀过什么功臣,哪怕是没有什么功劳的韩广也只是流放了事。
一帮很快就要退到二线的老家伙听到能去辽东统兵作战会很高兴的,尤其是以桓楚和吴芮。他俩归顺吕哲之后,虽说一直都是军团长,可是真没什么统兵作战的机会,导致很多新秀都有真正的爵位,他们就是扛着一个勋爵的荣誉称号在过日子。
周文也会很高兴,他一直都想要独自统兵作战,拼命地想要证明自己,总算是等来了机会了!
“陛下。”梅鋗年纪也不小了,他是骑马赶到了皇帝车辕边上,还小跑跟着马车:“末将……末将……”
吕哲赶紧让车辕停下,虽说武将到了五十岁还硬朗的有得是,可梅鋗已经喘得说不上话了。
要说起来,梅鋗也是最早跟吕哲一块打拼的那一批,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能够参与什么大会战,唯一打过的就是和项梁的那一次。
现在,曾经发生与同族的战争,在教科书里面都叫打内战,只有与异族交战的才叫国战。梅鋗是五等之爵,他个人总是觉得爵位有些水份,异常期盼可以和异族较量一下,但总是没有机会。与之有共同命运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苏烈。
吕哲总是对梅鋗和苏烈等一些倒霉蛋说,他们都是肱股之臣,希望自己的身份能够绝对信得过的人领兵。结果嘛,一大批早期跟随的人还真的都是以统兵护卫的姿态存在着。实际上是什么?是这些人不会骑战,但帝国向北扩张都是打骑战。
让不会打骑战的人去统领骑兵作战,不但是坑他们自己,还是随时随地都会将数万乃至于是数十万的人一块坑进去。不过,实话实说有些伤人,吕哲只能是那么忽悠了呗。
被皇帝信任和认为是肱股之臣,这样的荣誉和荣幸可不是谁都能获得,因为那些人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来年,眼见是要越来越老,帝国周边能打的剩余也不多,现在再不争取一下,以后可是没有快乐玩耍的机会了。
“陛下。”梅鋗上了车辕,行了一礼,似乎也不是那么喘的模样?他被示意坐下,一脸嬉笑地说:“陛下,末将觉得,打辽东的话,是步战居多的吧?不是有两路攻击东胡的方案吗?末将认为还是能够指挥步军那一路的。”
吕哲眼睛在原本待在车辕的那些人身上扫,肯定是有人向梅鋗透露了那些,导致梅鋗连滚带爬地追过来。
季布在尴尬地笑,是他透露给了梅鋗,不出意外等一下苏烈也该凑过来了。
吕哲没有多说什么,示意梅鋗先坐一下,显然也是猜到苏烈会来。
是的,苏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