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白顿了一下,小脸忽然变了变。眼眶一下子就泛出了红,满眼的失望,“我听管家伯伯说……你要娶别的女人了,原来是真的!”
白夜擎回头瞪了管家一眼。管家心惊胆战,退后一步,没敢说话。
“我说过,男子汉不准哭,你给我把眼泪收起来!”白夜擎严肃的教育孩子。看着他泛红的眼眶,脑海里不断的闪过夏星辰那含泪的眸子,只觉得胸口闷疼得厉害。
“哼!老爸,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我明天就去找大宝,和大宝说你要给我娶后妈。”
孩子说完,也不管他再说什么,又重新咚咚咚的跑上了楼。一会儿,就只听到他在楼上扯着嗓子嚎啕大哭。显然是有意的,哭得很大声,似生怕楼下的他听不到,不知道他有多委屈,多难过那样。
白夜擎能理解孩子的感受。他希望一家三口,有个完整温暖的家,是理所当然。
很久,他就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但也没抽,只是任它在空中燃烧着。一会儿后,等到孩子的哭声都哑了,他才沉声吩咐一旁的佣人,道:“上去看看他,哄哄他,让他早些睡。”
“是。”佣人轻步上楼。
白夜擎抬手将烟灭了。侧目,看到那条被自己扔在一旁的领带,想起她说一个月能将自己忘记的话,神色沉了些。女人无情起来,大抵要比男人无情得多。只是,她的无情,却是理所应当。
粟叶说的那些话,没有错。没有承诺,无名无分,她凭什么给自己生了孩子,还给他当情人?
………………
余泽南接了电话。
“人在哪?”余泽尧打过来的。余泽南瞥了眼身边终于答应放人的女孩,道:“在迷城道这边。”
“我是问夏星辰。”
“……”余泽南有些讪讪,“给白夜擎接走了。”
余泽尧在那边顿了一顿,最终,只道:“回宴会接夫人走。她很中意你,不要辜负了她。”
余泽尧一向不苟言笑,话也不多,说完,也不管余泽南在这边有什么反应,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余泽南瞥了眼手机,’啧’了一声,直摇头,“就这种冰块一样性格,还那么不解风情,也难怪人景誉姐要怕你了。”
收起手机,开了车锁,径自上了车。轰了声油门,想起什么,又把车退了回来,降下车窗,觑着正埋头和师兄说什么的年轻女娃娃,他抬手按了个喇叭。女人闻声回过头来,望着他,“二少爷,晚上在这条道上禁止鸣喇扰民。”
“工号8903,我记着了。下次本少爷再来这儿,你再敢拦我,就让你尝尝本少爷的厉害。”
那女孩回过头冲他露齿一笑,“二少爷,您这车牌好我也记得了。”
“记得最好。”
“下次您开车记得一定要带证件。”女孩突然间收起笑,变脸比翻书还快,“不然,我一定见一次拦一次。”
“……”靠!
…………
余泽南回到晚宴会场的时候,兰亭夫人由宋国尧亲自送出来的。
“夫人,今晚得您大驾光临,宋某改天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你太客气了。里面还有那么多宾客,宋先生进去吧。”对于宋国尧,兰亭夫人并不算热情,只维持着面上的寒暄。
宋国尧也没有再自讨没趣,只和兰亭夫人又说了几句,便进去了。余泽南的车停下,拉开车门,请了兰亭夫人上车。
等车开走,她这才将那尊玉佛从锦盒里拿出来,看得不由得有几分出神。余泽南从后视镜里瞄了两眼,见她这副样子,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