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有些恍惚。她突然很庆幸夜枭给自己这道枪伤。如果她安然无恙的从他的地盘里走出来,那才真正无法交代。
再次算计夜枭……
她想,她真的……再做不到了……
这十年的折磨,已经够了……
只是,局长他们亦是人精,又怎么可能这般轻易的就放弃她这条线?
白粟叶沉沉的叹口气。
如今,她能做的,似乎就是离他越远越好……
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水火不容,才越能叫局长打消这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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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白粟叶的伤已经完全好转。局长亲自给她送了消除疤痕的药,到最后,肩膀上当真连一点伤痕都没有了。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午夜梦回,她却还清晰的记得那日被夜枭抱在怀里,意识不清的问她,粟粟,还痛不痛……
每每想起,心都是酸胀得发痛。
就像是心脏被挖了出来,抛在了福尔马林里一直浸泡着,浸泡得肿胀……
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她正对着冰箱里的泡面发呆。泡面吃多了伤胃,可是一个人,实在不想开火。
来电话的,是云钏的母亲。
“粟粟啊,还没吃饭吧?”
“还没。”
“那正好。云钏现在就过去接你,你来我们家吃晚饭吧。”
去云家?
陪他父母吃晚饭?
白粟叶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是,还没开口,云母已经笑道:“你可别拒绝。上次寿宴那次,就你没陪我们两个老人吃饭。你说,这次是不是该补上啊?”
这么说来,她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下一瞬,云钏已经接了电话过去,“粟粟,我妈和你开玩笑,你别放在心上。不过……我们是真的都很希望你可以过来吃晚饭。”
白粟叶没有拒绝,“好。我开车过去,还是你过来接我?”
云钏声音一下子就明朗了许多,“我马上出门,你等着就行。”
“好。”
白粟叶没有再多说,进房间换了衣服。
她想,出去走走,透透气,也不是不好。再闷下去,她怕自己又像十年前那样,把自己闷出心病来。
现在,每个晚上,她几乎都要吞安眠药才能勉强入睡了。这是一件相当糟糕的事。
不知道……
夜枭,如今睡得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