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握着手机,贴着墙站了一会儿,一颗心,忽然变得说不出的柔软。
其实,若是可以,哪个女人想要刚强?如果可以,她也想在向沐阳面前柔和一点,也许,她的生活会轻松许多。可是,终归对方不是良人。
当有一天,有一个人就那么凭空出现,照顾她的感受,待她温柔,吻她的伤口,她也许就会心甘情愿放下所有防备,脱下满身荆棘,敞开心来给予拥抱。
“舒年!”护士长又唤了一声,将她的思绪打断。
“来了!”舒年应一声,晃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紧小跑过去。
“休息室,有重要客人找你!”护士长语态神秘,“是我们医院的超级VIP,看着脸色不是很好,你多担待些。”
超级VIP?
重要的客人?
而且,指定了找自己。
若不是因为知道夜晏这会儿在国外,舒年会下意识觉得这人就是夜晏。但显然不是他。
舒年一路沉思,推开门往休息室走去。里面的身影,让她愣了一愣。
而后,带上门,淡声问:“向夫人,你怎么来了?”
是向沐阳的母亲。舒年以前唤她还是唤‘妈’的,可是,第一次唤的时候,向夫人就和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跳起来骂她。自此,舒年就再唤不出‘妈’这个字来。
“怎么?我就不能来了?”
“您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找我们医院的医生。”
向夫人的视线,上下逡巡了下。而后,“我已经给你请过假了,跟我走吧。”
舒年皱眉,“去哪?”
“去哪?”向夫人哼一声,“今天我们家和夜宴的家人见面。可夜晏家里人,话里话外的提醒我,要我带上儿媳妇。舒年,这意思有多明显,你不会不知道吧?”
舒年大惊,万万没想到会扯上夜晏家里的人。
见?
她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和夜晏家里人见面。
可是,不见?又似乎畏首畏尾。可她什么都不曾做错过,又惧怕什么?
舒年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只是依着本能跟着向夫人出了医院。说实在的,无论未来和夜晏有没有可能,现在,此时此刻,她是向沐阳妻子的这层身份,永远不可能被抹去。在意的,无论她怎么躲避,永远都会在意。
“把衣服换了,穿成这样,怎么去见重要客人?”向夫人带着礼服过来,非让舒年换。
舒年原封不动的将衣服放回车里,神色平淡,“我这副样子也没有见不得人。”
向夫人冷笑,扭着身坐进了车里,倒是也没有强求。她不怕丢人,自己又怕什么?
舒年也跟进去,在她身边坐下。
“舒年,你倒是挺有本事的,能把夜少爷勾搭上。现在夜家找过来,你可算是让我丢尽了脸!”向夫人语态刻薄,说出的话也刻薄。
“既然如此,你又何故还非得带着我去给你丢脸?大可不来找我。”
向夫人气不可遏。要不是白家两位老人,非要见她,她能来丢这脸吗?
“这次的事后,你必须得和我儿子离婚!你脚踩两条船,休想还拖着我儿子!必须净身出户!而且,我倒是要看看,夜少爷是不是真要你这只破鞋!”
舒年轻笑,“这话,您还是先去和您儿子说吧。您儿子这只破鞋,我早就不稀罕要了。只可惜,我费尽了心机却甩不脱。”
“你!”向夫人被这话气得脸色乍青乍白,举起手来就想扇舒年。舒年这次连忍都不想忍了,直接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