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找不准血管。”
夜晏如她的意,把视线微微抽开去。和她轻松的聊天,“你以前没给人打过?”
“……嗯。你是第一个。”
“所以,我现在就是你的白老鼠了。”
“你看起来可不像老鼠。”
舒年把针头顺利的插入血管中。见了红,松口气,拆了皮管,重新收进药箱里,边叮嘱他:“别再乱动了。”
之后,舒年给他伤口换上了药,又给自己吹了头发。等到吹干头发出来,床上,夜晏已经睡着了。之前他还大喇喇的睡在床的正中央,可是,这会儿,他只睡了一边,空出了一边来,意思再明显不过。但是舒年没睡上去,把灯光调暗了些,就在沙发上坐着,打算等针打完给他拔了针头。
这个房子里,留了好些本杂志。舒年随意的翻着,本想靠杂志打发时间,可是一抬目看到夜晏,目光便在他脸上挪不开了。她探寻的视线,定定的凝望着他的五官。
明明是他赶自己走的,到头来,他却又不管不顾的把她带了上来。她难以自持的想起刚刚在雨中那个彼此难舍难分的吻,心里,一时间动荡难宁。
可是,下一瞬‘徐颖’两个字从脑海里乍然跃出来。
舒年实在难以忘怀她今天那样理直气壮且自信张扬的宣称夜晏是她男人……
他们俩,应该已经确实的确定关系了吧?
心,扯着疼了一下。她把目光从夜晏身上移开去,落到窗外。
黑沉沉的夜色里,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那些雨丝,就像下进了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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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年浑浑噩噩的睡着了。隐约间,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嗅到那特别香的熟悉的味道,只觉得安心又踏实。双手本能的环住男人的脖子,将脸深深埋进他胸膛去。
男人颀长的身躯微怔。
下一瞬……
舒年觉得自己陷入了柔软的床榻内,被一切绵软温暖的东西包裹着,她只觉得说不出的舒服,满足得几乎要喟叹出声。
可是,想起什么,陡然惊醒。
“夜晏!”轻呼一声,睁开眼来。
夜晏刚把她放倒在床上,双手还没来得及从她身下抽开,便听到她唤自己的声音,心头一荡,眼神变得出奇的柔软,“我在。做噩梦了?”
她即便是睡着了,还在唤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另外一个男人。就单这一点,夜晏就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伤痛、心里的难过都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