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没有说任何话。短短的一段距离,很快就走完了。到了舒年住的小区底下,舒年依旧没有抬目看他,“我先上去了。”
舒年提步便走,不敢多留。
夜晏沉沉的目光锁住那道身影,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看着她在自己眼里变得越来越不清晰,他突然扔掉伞,几步上前。
舒年隐隐约约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跟上来,而且,越来越急,越来越重。
是他吗?
本能的回头,夜晏修长的身影倏然笼罩下来。下一瞬,还没等回过神来,他一手已经兜住了她的后脑勺,另一手箍住她的腰,不给她任何动弹的机会,狂热、压抑、痛楚的吻,像暴风骤雨,直逼而来。
舒年脑子里一片空白,呼吸里,全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带着雨丝的咸涩。
唇被他吻得又胀又痛。
她吃痛的挣扎,可是,他却像是根本感受不到她的反抗,好似只有更深的吻,更强烈的索要才能稍稍缓解一点点他心底强烈的无力感。
“夜晏……”舒年被吻得快要无法呼吸时,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挣开一寸,唤他一声,嗓音破碎。
夜晏这才从她唇上退开去。他眼里,氤氲着一层猩红,像是在极力克制,才没有继续下去。
“只有一周的时间!”夜晏拇指在她颊上轻轻摩挲着,说出的话却很重,重得不容人反驳,“一周后,不管你冷静没冷静,你必须要回来。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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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年在床上木然的躺了一整晚。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天还蒙蒙亮。她摸了手机看了一眼,才想起手机早就没电了。插上电,手机亮了,她木然的靠在床头,木然的看着窗外等着。
手机自动开机后,不断的有信息冲进来。
她拿过来看了一眼,大部分都是些未接来电的提醒。还有一些熊婉婷的信息。她显然是从胡洋那儿逼问出了细节,每一条信息里都是担心。
舒年看着那些安慰之词,想起自己曾经那样绝望的躺在血泊里,那样无助的被人推进抢救室……
最后,又那样无奈的被迫选择摘除输卵管……
那时的她,不过才18岁。同学老师的奚落,家庭的悲剧,前路的无望,几乎随时把她逼上绝路。
这一切的悲剧源头,是来自于胡洋他们。
而夜晏……
夜晏竟也是他们中的一个……
舒年觉得自己可能不过是做了个梦,一个噩梦。她多希望醒过来后,一切可以回归原样。可是,现实终归是残酷的。就好比那一年她在手术台上,也希望一切是梦时,冰冷的手术刀已经让她清醒——这一切,不但不是梦,而且……还永远回不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