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铅。
他的外套被随意的搁在了沙发上。于声给他的那盒避丨孕套,掉在地毯上。他自嘲苦笑,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回房间去,不顾身体糟糕的状态,冲了个冷水澡。
否则,今晚他没有因为癌症死在这,反而会被浴火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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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完冷水澡出来,又吃了药片,她还没有从浴室里出来。
唐未怕她真出什么事,不安的冲进浴室的时候,在看到她正靠在按摩浴缸里睡着的时候,绷紧的心,松口气。
还好浴缸里的水是恒温,不至于把她冻着。
他拿了大浴巾,摊开在腿上,将她从浴缸里抱出来,用浴巾将她包住。手指,不经意碰到她丝滑细嫩的肌肤,指尖还在发颤。浑身滚烫。
一想到她真正那么任性的把第一次稀里糊涂的交代出去,就心如刀绞。有种怒火熊熊,要好好教训她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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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
商时雨睡得昏昏沉沉。
翌日。
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她只觉得头痛欲裂。摁着眉心睁开眼的时候,神思有些恍惚。有片刻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可是,很快的,昨晚激情的画面,像放电影一样不断的闯入她脑海里。
她记得她和唐未都做了什么事,她也记得自己求丨欢于他,可是,却更记得他不但没有要自己,还无情的告诉她他的第一次,永远不会属于她。
心酸,搅着心脏。
她勉强撑着身体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正睡在他的卧室里。只是,身边的位置是空的,而且并没有任何有人躺过的痕迹。
昨晚,他并没有睡在自己身边。
这张床,蕴灵也睡过吗?或者,他们俩一起睡过?
想到这,商时雨脸色发白。即便身体再难受,也是一刻都躺不下去,掀开被子,就急不可耐的跳下了床。
唐未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正好见到她这副急急忙忙逃走的样子,好像床单上沾染着什么细菌。
他问:“怎么,床上有虫?”
“没有。”商时雨看他一眼,低下眼去,咕哝一声,“但很脏。”
她的声音很小,但他还是听到了。他丝毫没有不高兴,反而耐心的和她解释:“这是这周钟点工新换的消毒后的床单,你第一个睡,应该不脏。”
这一周毕竟他都住在了医院了。
他还是那么温和、那么冷静的样子,好像昨晚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好像昨晚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那些无情的话。
比冷静,比泰然,比无情,她都不是他的对手。
念念不忘的,从来都是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