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起初也取得了一些胜利,但突击队的成员每战几乎都是九死一生,时间一长,老兵损失殆尽,新兵难挑大梁,突击队的士气一落再落,战术难以像从前那样奏效了。
“索德先生对步兵战术也有研究?”
尽管夏树面带微笑,骑兵少尉却还是拘束起来,他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伯纳根上尉,上尉笑了笑:“索德少尉去年刚刚从柏林军事学院毕业,他是我们的战术专家,看过每一本与军事战术有关的书籍,对理论战术十分在行。”
尽管伯纳根上尉的语气和表情显得十分爽朗,但昨天初见面的时候,他并没有向夏树介绍这些。要知道柏林军事学院是德国最好的军事院校,陆军总参谋部有一多半的军官都出自这里,像索德这样的年轻军官即便只是对战术理论在行,也是值得重视和挖潜的对象。
夏树一边揣摩着伯纳根上尉的想法,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索德上尉。他个头不高,样貌平平,一脸斯文气,缺乏军人应有的刚毅孔武,脱去军装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青年。夏树正想多试问几句,突然听得远处传来清脆的枪声,众人的注意力顿时回归正题。
从山林中传出的枪声并不是孤零零的一两响,而是稀稀拉拉地持续了十几分钟。等到枪声终停的时候,伯纳根上尉说:“一旦进攻开始,无论形势是否在预料当中,都必须果断投入,犹豫是绝对的大忌。”
夏树看了看上尉,顺捎瞅了瞅少尉,两人正好对视一眼。在索德的眼睛里,夏树明显看出了一种无奈。之前他还觉得伯纳根上尉是个善于琢磨别人心思的人,见自己有意增强海军陆战部队的陆战能力,便不失时机地施以教导,现在想来,这些精辟观点有可能都是索德对战术的理解……
塞斯中尉的步兵战术水准暂且不提,这次搜捕行动持续时间却是出乎意料的长。直至天黑,中尉的士兵们才最终撤回,他们在山林中一共发现两名窥视者的行踪,击伤一人并成功将其捕获。
因为不希望将事态闹大,夏树没有“劳烦”当地政府动员警力沿路设岗拦查,而只是派出骑兵进行了象征性的追捕,真正用以震慑对手的武器是这名受伤的窥视者。经随队军医的治疗,这人并无性命之虞,过了两天,等他的生理状况较为稳定了,夏树便安排人手进行反复询问。强压之下,他的话语渐渐露出了一些马脚,而从他携带的望远镜、指南针、军用地图等物件来看,即便不是英国间谍,也必为英国人所驱使。
掌握了这些证据,夏树即与威廉皇储联系,征询他关于此事的意见。在第一通电话中,皇储非常淡定地嘲讽了英国情报部门,声言他们蹩脚的侦察行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既然已经有证据在手,他将择机与英国驻德国大使会面,旁敲侧击地给英国政府以警告。以此为前提,他建议将消息控制起来,以免私人事务上升到外交层面,给初来乍到的夏洛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威廉皇储提出的处理办法,夏树深为赞同,然而只隔了几个小时,当他们第二次通话时,皇储的语气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沉稳,听起来竟有明显的沮丧之意——德皇刚刚将其召去,对他们擅调军队的行为非常不满,皇储只好向他解释英国人想劫走夏洛特,但这并没能缓解威廉二世的愤怒,他要威廉并夏树一同去皇宫觐见。
在君主制国家,储君和王子擅自调动军队可大可小。往大了说,那是冒犯统治者的恶劣行为,甚至可能被视为篡权谋反。往小了说,那便只是无心之失,是王室成员享受特殊权力的表现方式。事到如今,夏树别无选择,他只好接受皇帝的召唤,匆匆告别夏洛特赶往柏林。
当夏树怀着一颗忐忑之心同威廉皇储步入皇宫,威廉二世却没有以一张暴怒的面孔迎候,而是让他们陪自己在马圈遛马。热身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