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针毡,时时关注着各个方面的情报信息。
“长官,我们刚刚收到S舰队的第二份密码电报。”
舰上的通讯官将电文纸呈给舰长法雷尔上校,上校匆匆扫了一眼,便将其递给了冯-海因克。
看过电报内容,这位肩负重担的德国海军少将把眉头皱成了川字:“让我们调头去侦察敌情?搞什么鬼?这S舰队究竟是我们的援兵,还是敌人破译了我们的通讯密码,故意诱导我们进入陷阱?”
要解开这个谜团其实不难,法雷尔上校先前就对僚属有所吩咐,在通讯官送来电报后不久,另一名军官前来报告——无线电测向表明,先前这份电码信号来自于东南方,而非英国舰队所在的西北方向,这与雷达当前的探测结果相一致。
就在这时,勤务兵送来了热咖啡,有些压抑的战斗舰桥里顿时弥漫着甘醇提神的香气。冯-海因克少将端起杯子尝了一口,眉宇稍稍舒展,而后扭头看了看闷罐子般的爱尔兰上校:“此前听闻我国皇储亲往爱尔兰邀请约阿希姆一世陛下接掌同盟国舰队,多数人都觉得威廉皇储此行能够成功。”
法雷尔上校淡淡应声:“我未曾听过这类传言。”
这个回答令冯-海因克自觉无趣,他小口啜着咖啡,然后突然停了下来,一脸认真地说道:“约阿希姆陛下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海战之神,许多人都这样认为,而我也不例外。”
“所以,你希望这支S舰队就是约阿希姆陛下率领的增援舰队,他的到来将引领同盟国舰队迅速扭转战局,然后将美英联军逐出亚速尔群岛。”法雷尔道出了对方的心里话。
冯-海因克点点头:“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不是太大,可心里还是忍不住这样期待,毕竟我们在大西洋的战略形势明显处于下风,如果再遭失利,后果不堪设想。”
法雷尔朝右舷方向瞥了一眼,舷窗外是无尽的黑暗,而黑暗的背后是那支神秘的S舰队,它究竟蕴藏着多大的能量,上校心里也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我们不妨一试!”法雷尔嘴里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喔?”冯-海因克不是没听清楚对方的话语,而是心中还存有迟疑。
法雷尔没有复述自己刚刚所说的话,他如往常那样保持着缄默,这既是性格使然,也是对个人角色的理性认知。
以当前的形势,一杯咖啡的考虑时间都显得太过奢侈。冯-海因克没有办法,只好凭着直观感觉做出抉择。“鲁格”号就此转向,航速提高到了28节,轮机轰鸣声在这寂静的黎明前显得格外清晰。
自己的战舰缘何再度调头,舰员们不明就里,但所有人都遵照命令坚守在战斗岗位上。此前接连跟两艘敌舰交战,“鲁格”号阵亡2人,受伤4人,这样的损失在海战中算是比较轻微,而舰体的损伤也基本可以忽略不计,这意味着它此时还处在理想的作战状态,较高的航速和基本不受干扰的雷达探测赋予了它进退自如的空间。
拉近与目标的距离后,“鲁格”号的雷达屏幕上逐渐显现出一个个清晰的光斑,藉此判断,从西北方驶来的是一支由十余艘舰艇组成的舰队,经过进一步的探测辨认,能够判断其中三艘是大型舰艇——这些实时情报都通过密码电报源源不断地拍发出去,但在敌舰队跟踪无线电讯号并采取干扰措施的情况下,S舰队能否全盘接收这些讯息还是个很大的未知数。
在与敌舰队逐步接近的过程中,“鲁格”号又重新对上了先前交过手的那艘美国轻巡洋舰。两舰之间已分高下,但美舰“纳什维尔”号已不再是一头落魄的孤狼,它身后是一群尖牙利齿而又饥肠辘辘的恶狼。探知爱尔兰重巡洋舰调头回来,它毫不畏惧地迎上前来,隔着老远便发射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