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复起的可能。只要大将军控制了数万大军,掌控了国家权柄,那时,这些阉人想什么时候杀就什么时候杀,为什么非要现在杀?如今大将军为了这件小事不但和太后闹翻,还把洛阳的局势搞得一发不可收拾,有必要吗?到底是杀奸阉重要还是掌控国家权柄稳定洛阳重要?
寇准以骠骑大将军李翊的名义急书太傅袁隗。
寇准说,洛阳今天的局势已经严重危及到了北疆大军和北疆的安危,如果太傅依旧没有办法帮助大将军迅速控制局势,他将率军渡河南下,直接介入洛阳危机,保护天子和太后的安全。
寇准以骠骑大将军李翊的名义急书董卓。
李翊说,将军现在已经是凉州牧,天子和太后也已下旨命令将军率军返回凉州,但将军无视天子的威严依旧滞留于京畿,以至于洛阳局势越来越紧张。如今北疆二十万大军正在草原维稳,骠骑大将军也在草原上主持各族大迁徙的行动,洛阳急需稳定,恳请将军以国事为重,立即率军西进,以化解洛阳危机。
董卓先是收了赵忠等人送来的重礼,然后又看到了寇准的信。
董卓打开书信匆匆看了一眼后丢给了李儒。
“北疆的人越来越目中无人了,一个小小的从事中郎竟然也如此嚣张。”董卓冷声骂道,“他以为自己是谁?就算是李翊见到本将,也要给本将三分面子。不要理他,我们继续逼近函谷关。”
这时有人来报,谏议大夫种邵前来犒军宣旨。
董卓笑笑,对李儒说道:“看样子,我们要回西凉了。种邵是我故主之孙,朝廷派他前来宣旨,其用意不问可知。”
种邵的祖父种嵩是大汉国的前度辽将军,后来官至司徒,其父种拂乃当代大儒,现为九卿之一的宗正。
董卓当年在护羌将军段颎帐下效力的时候,深为段颎赏识。段颎回京任职后把他推荐给了自己的上官种嵩。时为司徒的种嵩随即征辟董卓为司徒府掾史。
因为东汉用人实行的是辟举制度,所以在本朝的官场规则上,故吏、门生、门客对故主的忠诚并不亚于对君主的忠诚,甚至犹有过之。故吏对于举主的后代也是礼遇有加,不能有丝毫的造次,以免影响自己的声名和仕途。
董卓现在是前将军兼领凉州牧,位同九卿,地位尊崇,但他因为种嵩是自己故主的关系,还是亲自到辕门外迎接谏议大夫种邵。
种邵三十多岁,白净儒雅,彬彬有礼。
董卓见到种邵之后,亲热地问道:“申甫,老夫人身体可好?”
种邵回道:“谢谢将军挂念。奶奶年事已高,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已经卧床两年了。”
“三年前我回京的时候曾到府上拜望老夫人,那时老夫人身体不错,她还记得我,和我说了老大人许多过去的事。”董卓感叹道:“没想到……”
两人闲聊了一会家常,随即说到正事。
“申甫,是不是大将军让你来的?”董卓笑着问道,“寇准那小子张口就是十万大军,是不是把他吓倒了?诛杀奸阉的事他打算暂时放一放?”
种邵笑道:“大将军有大将军的打算,我们有我们的打算。”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董卓,说道:“这是太傅的信,请将军过目。”
太傅袁隗在信中义正辞严地痛骂奸阉阴狠狡诈,擅权祸国,骠骑大将军蔑视皇权,骄纵枉法,大将军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以至于洛阳危机一再反复。他嘱咐董卓务必以国家社稷为重,不要被奸阉狡猾的手段迷惑了双眼,不要被骠骑大将军的威胁震骇了心神,他希望董卓能痛下决心,坚决留在京畿并继续举兵进逼,最好能迅速进入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