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愿意,后果只有一条,所以对你来说,目前只有一条路,和吕布将军好好谈谈。”董昭两眼盯着他,郑重问道,“你认为,今天这一仗我们打得赢吗?袁绍、曹操打得赢吗?”
张扬迟疑不语。
董昭再问:“你认为,大将军李翊是叛逆吗?”
张扬摇摇头,说道:“我认为不是,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我知道天下没有谁比大将军更忠诚于大汉。”
“那主公还犹豫什么?”董昭问道。
“这些年,袁本初对我不薄,我不能对不起他。”张扬苦笑道,“今日社稷崩裂,谁是忠臣,谁是奸臣,你我都看不出来,也许……以袁本初的家世和才华,他应该能力挽狂澜。”
“哼……”董昭嗤之以鼻。
张扬心里暗暗一叹,心想:当年,袁绍因为张邈的事要杀你,你一直为此耿耿于怀。但袁绍对我一直很信任,在这个关键时刻,我即使不能帮他,但也不能背叛他。
………………
河牧城。
荆州军顺利渡河,没有遇到任何北疆军的阻击,这让刘磐非常吃惊,迟迟没有继续北上。
他派出大量斥候在方圆百里内探查北疆军的踪迹,同时书告仍在黄河南岸的刘表,几十里外的濮阳袁绍,请示是否攻击卫国城。
袁绍回书,他在黎阳、濮阳方向的渡河非常不顺利,遭到了北疆军顽强阻击。濮阳方向有于禁、吴霸和岳云三人率领的两万二千大军。他们把他牢牢牵制住了。袁绍请刘表、刘磐全力北上,尽快攻下卫国、顿丘,逼迫北疆军主力后撤。
这时刘磐派出去的斥候纷纷回报,从河牧城到卫国城的六十里之内,并无任何敌踪。
刘磐和文聘、甘宁仔细商议后,随即率军出发。
黄昏,距离卫国城十里之外的朋亭。
岳云翻身跳到马下,拿起水囊喝了饱。他麾下的六千铁骑将士安静的坐在战马旁,抓紧休息。他们从清晨出发,沿着大河故渎疾驰一百多里,绕了一个很大的圈子赶到这里伏击敌人,人马都很疲乏。
几匹战马飞驰而来,当前一人的马背上还挂着三个血淋淋的人头。这几个人都是北疆军的斥候。
为首的斥候来到岳云面前,禀报道:“将军,荆州军正在赶来,附近的敌人斥候已经被清除。”
“荆州前军距离卫国城还有多少路?”岳云甩了甩披散的长发,抹了一把嘴边的水渍,沉声问道。
“六里。”斥候回道,“荆州军的中军目前就在我们正前方五里外。”
岳云又问道:“荆州军前、中、后三军距离多少?”
斥候回答道:“三里。”
“粘得很紧嘛。”岳云冷笑一声,把水囊里的水对准的脸倒了下去。清澈的河水倾泻而下,沿着他古铜色的脸庞和乱糟糟的胡须洒到地上。
………………
落日如血,彩霞满天,天际就像燃烧的大火,让人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炙热。
刘磐疲惫的捶捶的后腰,转头对身边的苏飞说道:“今年中原这场旱灾不知道还要延续到什么时候?”
苏飞舔舔干裂的嘴唇,苦笑不语。
“中原一马平川,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和南方大不一样。”刘磐指指前后摇摇晃晃的士卒,轻声叹道,“他们都是南方人,对这里的气候不适应,朝廷应该再晚一点进攻,给我们的将士更多的适应时间。”
苏飞点点头,不停的转目四顾。
“你看什么?”刘磐问道。
“北疆军全力阻击河南军和豫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