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漫不经心的摇摇头,把手中的棋子放到嘴唇上舔了舔,“告诉孙礼,叫他主动出击,在左右两翼战场上迅速形成反攻之势。”
“但是……”徐庶急忙说道,“羌人很快就要遭到围歼,韩遂马上就能得到消息,如果……”
“我们的中路得不到支援,但两翼却同时展开反攻,这正是韩遂围歼我们其中一翼的最好机会,相信他不会错过。”李翊一边说话,一边把手中的棋子放向棋盘,就在棋子落位的时候,他又急忙把棋子收了回来。
“主公,你不要悔子。”皇甫郦立即伸手阻止。
“我悔子了吗?”李翊转头看向徐庶。
徐庶轻轻一笑,连连摇手道:“没有,我没看到主公落子。”
“你怎能睁眼说瞎话?”皇甫郦不满的埋怨道,“刚才主公明明是悔子。”
李翊略一皱眉,似笑非笑的望着徐庶。
徐庶心领神会,转身跑了。
………………
战场东南方向十里外,小苇河。
慕容翰带着骑兵一路急驰。战马由于连续狂奔,体力不支,速度越来越慢。而紧追不舍的羌人也是一样,为了保持战马的体力,不得不减缓速度。两只大军一前一后,逐渐逼近了河渠。
“呜呜……”突然,悠长的号角随着清新的河风传遍了天宇。
接着,羌人看到了让他们绝望的一幕。
数不清的北疆骑兵出现在河堤上,从天际的这一头一直延伸到天际的那一头,密密麻麻,就像河堤上猛然出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小帅甲一把拉住了马缰。战马吃痛,直立而起,仰颈长嘶。
有埋伏,北疆军竟然还有骑兵埋伏在河渠下面,等着自己来送死。
上当了。
“撤,快撤……”小帅甲扯开嗓子,声嘶力竭的叫起来,“快撤……”
所有的羌人都在第一时间停下了战马,然后调转马头,打马就跑。
刚才为了追杀北疆骑兵,羌人驱马追赶了十里路,人和马都已精疲力竭,此时就是想跑也跑不起来了。
北疆军吼声如雷,一万八千铁骑在张辽、高宠、李存孝、郝萌的率领下,像决堤洪水一般一泄而下,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浩浩荡荡的洪水摧枯拉朽,把原野上的一切生灵尽数踩到铁蹄下,一扫而净。
慕容翰和本部骑卒气喘吁吁的停下战马,转身望向战场。
羌人一个个趴在马背上,狠命的抽打着战马,恨不得腾云驾雾瞬间离开这死亡之地。血腥弥漫了整个原野,死亡的恐惧占据了他们的心灵,让他们失去了勇气,失去了斗志。他们脑中只有逃亡,逃得越远越好。
北疆军就像一头嗜血猛兽,张开了血盆大口,伸出了锋利爪子,一路咆哮着,肆无忌惮的吞噬着自己的猎物。
在经过一阵疯狂的奔驰之后,张辽和郝萌更率军从两翼插上,顺利合围了羌人。高宠和李存孝各自带着三千亲卫军重骑,如同两支犀利的长箭冲进了敌阵,势不可当。一时间箭矢横飞,断肢残臂漫天飞舞,毫无还手之力的羌人遭到了血腥屠杀。
“走,走,杀上去……”
慕容翰热血沸腾,一拳砸到了马背上,战马高声悲嘶,腾空跃起,向着战场风驰电掣一般飞驰而去。部下们齐声欢呼,高举武器,呼啸杀上。
羌人小帅甲和小帅丙带着各自的亲卫骑率先杀了出去,他们撕开了北疆军的包围,带着大约两千多人向渭水河方向逃窜。
高宠和李存孝带着大军仅仅追杀了一里多路便下令停止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