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进了厨房。
明月是个闷嘴葫芦,他不想说的事没人能掏出来。尽管知道他今天很不对劲,可他不说,紫彤也只能胡乱在心里猜测。
草草吃了晚饭就寝,总觉得睡得不踏实,半夜紫彤忽然惊醒。黑暗中身旁没有丝毫动静,伸手往边上一摸只摸到冰凉的被褥,明月不在。
院外,咚咚的敲击声不断传来。
紫彤披上衣服起床,用手罩着油灯走到外屋。
拉开门一看,院落里明月蹲在地上,正举着石头锤着什么,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
“你做什么?”紫彤问。
“去睡觉。”他头也不抬地答。
真是只不坦诚的妖怪,她很想上前看一看,但犹豫片刻还是回了卧室。
第二天早上起床,桌上照例已准备好早餐,还有些点心。
紫彤走到门外,得了一惊。
一夜之间院子变了模样。
院落四周多了圈竹条编成的篱笆,竹条上刻满了驱魔符文。头顶多了张大网,是用手指粗的麻绳编织成的,将屋子和院子整个罩住。四周屋檐挂满了驱魔铜铃铛,风一吹叮当作响。地面到处是埋藏驱魔符咒的痕迹……
这种防魔阵势,就好像在一间封闭的屋子里点了上百圈蚊香,别说蚊子进不来,连大象都得熏晕过去。过不过分且不说,明月自己是妖魔,住在这里也不会舒服吧。
他在防谁?他人去哪了?
紫彤转了圈没找到人,联想起他昨天的反常,知道他一定又忙什么去了,只得眼巴巴守在门口等。没想到一等就等了一天,这才明白原来桌上的点心是明月为她准备的午餐。
他到底去哪了?
紫彤忐忑不安,急得团团转……
晚上,他终于扛着几个小山高的麻袋回来了。
“明月……”她喊。
“嗯……”他应了声,径直进了厨房,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这表情让紫彤很委屈。
在和她冷战么?难道她做了什么错事?
踌躇半晌,紫彤终是不甘心,进了厨房。
那些麻袋已经打开来,挂面,肉,鸡,鸭……全是食物。桌上放着盆刚炒好的红油臊子,几盆刚蒸好的蒸菜。
“明月,做这么多吃的做什么?”紫彤问。
他专心地拨弄着油锅里那几只焦黄的鸭子:“过来,学烧火。”
紫彤想都没想摆手拒绝:“不,我想不学。”
她喜欢吃柴火做的饭,但她不喜欢烧柴火。黑灰白灰呼呼从灶孔中外面冒,弄得人灰头土脸。有时烧到未干的柴还会冒黑烟,呛得人喉咙疼。
明月没做声,半晌他那双湛蓝色的眼睛才望过来:“出门前,我做好干粮。你必须学会,烧火,热菜,煮面条。”
紫彤一时愣了愣,然后急急的问:“你去哪?”
“去找回去的,方法。”
“回去?”她的声音有点打颤。
“是的。”
“不多在这留一段时间?”这样平静的生活,紫彤还没过够。
他将注意力转回锅里:“不,我们要,尽早回去。”
紫彤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对她来说幸福的日子总是转瞬即逝,向来如此。
“你讨厌我了?玩腻了?”紧跟着丢出这句话,紫彤自己都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种以女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问题。
不知怎的听了她的话明月一阵沉默,片刻道:“一段时间,不能有两个相同个体。民